齊萱兒在幽冥司住了一段時間,冥月為她找了個好胎,他知道她舍不得,便帶她去了一趟人間,見了阿牧。
當天晚上,阿牧將她帶到祠堂,祠堂中有好多新牌位,阿牧撫摸著齊氏之女四個字:“我聽冥公子說,這些都是齊家的女兒,我不知道她們的名字,所以隻刻了這四字,我還聽他說,爹娘早已投胎了,真想去見見他們,可是…今生緣份已盡了吧!”
他慢慢走向齊萱兒,微微一笑:“阿姐不用擔心我,我過些日子會上京趕考,將那個狗官繩之以法,我已經長大了,我會做一個好好丈夫,將來會是好父親。”
齊萱兒欣慰的看著他,這個弟弟終於長大了,盡管自己快要離開,也放心了。出了祠堂來到梨花林,中間是一棵粉色的梨花,冥月說這是玉忴的血染紅的,她的魂魄早已附在樹上,因為那天張世將她殺了後,想要用攝魂釘鎖住她的魂魄,可是玉忴的魂魄提前被那棵梨花樹救了,因為樹有了靈,而這投胎的時間也過了,冥月說讓她修煉一段時間,看她能不能堅持下來,她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修煉成仙。
齊萱兒聽到這事,依然很開心,衝著梨花樹說:“玉忴希望你修煉成仙,遠離這世間的紛爭。”
她過奈何橋的那天,冥月沒有來送她,她看著三生石,奇怪是,她隻有今生沒有前世,她奇怪的看著幽蘭:“我聽冥月說,這三生石能看見人的前世今生,為何我隻看得到今生。”
幽蘭歎了一口氣:“你隻是冥主的一個劫,怎麼可能會後前世呢?”
齊萱兒有些疑問,幽蘭將所有事情告訴了她,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幽蘭最後說:“天命有規定,因為冥主的身份特殊,所以曆劫期間不能用法,不能傷害凡人,而她一卻為了不讓你成為厲鬼,親手殺了張世。”
齊萱兒沒有說話,幽蘭繼續說:“冥主將你救回來的那天,有位天命師來找過冥主,她說可以幫你的命格給改了,可畢竟他違反了天規,需要受到天雷的的刑法,這樣的的刑法對於神而言,是要丟修為的,凡人或許認為神失去點修為又算的了什麼,可一道天雷打下,五千年的修為就沒了,世人都覺得神前所不能,可天命難為。”
“帶我去找他。”齊萱兒的聲音很冷,幽蘭頓時一愣,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滿是憐愛的看著她,說:“你也放心好了,五千年的修為也不算什麼,安心去投胎吧。”
她又一次重複道:“帶我去找他。”
清緣梨水寺,這本是一個求姻緣的地方,而這一刻卻是他斷姻緣的地方,他此刻一身白衣,盤腿而坐,滿園的梨花如雪而落,蘇寒笙答應過隻要他接受刑法,付出相對的代價,記得以前找司命喝酒,他總說情劫有多可怕,可一直以為是司命在他麵前吹噓,如今輪到自己才知道。
一陣一陣的風吹過,那聲音像似狂諷的嘲笑,冥月知道這是迎風刃,吹道身上立刻皮開肉綻,如果說拿鞭子抽,隻是痛苦的話,那迎風刃就是生不如死,血滲透了白色的袍子,觸目驚心,額頭開始冒汗,許多年過後,當回想起今天時,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有一個人,讓他感覺就是個變態,迎風刃算什麼,人家受了數道天雷和攝魂鎮還有墮仙之苦,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