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層紗,隔層屁的紗啊,隔層鐵砂掌還差不多!”蘇沫趴在蘇辭的腿上,一邊哭啼啼一邊用蘇辭的褲子擦著鼻涕。
蘇辭嫌棄的看了他親姐一眼,咬了兩口鍋盔,用手抹了抹嘴,半晌,才對蘇沫道:“要不換個人喜歡得了,我看那男的八成不喜歡女的。”
蘇沫抬頭瞪他一眼:“閉嘴,人家隻是比較高冷而已,其實他挺喜歡我的,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是是是,喜歡你,喜歡你,”蘇辭無奈攤手,“那求您別在我腿上哭了成不?”
蘇辭,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無欲無求,隻想老老實實,平平淡淡度過他差不多的高中生活,但現實總是比想象中的殘酷許多,他自己不愛惹事,卻有個愛搞事的親姐,連隔壁職高都知道的人物——蘇沫。
蘇沫比他高一個年級,其實也不是什麼老師愛盯著的“問題學生”,成績不錯,長得也不錯,隻是這姑娘八點鍾偶像劇看多了,一心想衝破家長老師定下的高中不能談戀愛的封建束縛,在她高中三年裏,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著自己的愛情。
要是這事兒成了大家也就不說什麼了,隻是蘇沫追的那男的冷淡的很,不管蘇沫做什麼,從來不會搭理她一句話,聽說一心隻有聖賢書,蘇辭曾聽見別人議論,說不定蘇沫在那男的麵前脫光了衣服,他還能淡定的在一邊與王後雄親密接觸。
這種話蘇辭聽不得,當場就和那個背後議論蘇沫的那個人打了一架,可事後回想起來,竟詭異的覺得,從客觀上講,這話真的說的沒什麼毛病。
蘇辭將吃完的鍋盔袋子放到了桌上,在蘇沫衣服上擦了擦油:“誒姐,我又忘記了,那男的叫什麼來著?”
“言澤!他叫言澤啊啊啊,”蘇沫狠狠地在蘇辭衣服上擦了擦眼淚,“都說了多少次了,啊?你說你,連以後姐夫的名字都記不住,你能不能好好當個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蘇辭嬉笑兩聲,瞅著蘇沫的發旋,“不過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啊?”
“喜歡什麼?”蘇沫認真的思考了兩秒鍾,“因為他長得帥啊。”
“長得帥?姐你要不要這麼膚淺!”
蘇沫看了他一眼,用手拖著自己的臉,胳膊肘抵在蘇辭腿上,稍稍悵然:“唉,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始於顏值,忠於人品,陷於才華,癡於身體,可是言澤都沒有給我了解他的機會,所以我就隻能浮於表麵了啊。”
蘇辭點點頭:“那如果你遇到更好看的,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
蘇沫聽著這個問題,似乎是覺得很有深度,在足足思考了一分鍾後才含羞帶怯道:“理論上是這樣”,在蘇辭的白眼還沒傳達過來時,她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目前還沒遇到。”
那也很沒原則好不好!
蘇辭很頑強的把沒翻完的白眼翻完了,咳咳,有這樣一個姐姐,他很抱歉。
不過言澤這人,他也是見過的,長得的確還不錯,但他對這人的印象卻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辭總是覺得這個人周圍的氣場很陰森,簡直是天生當鬼片男主角的料,所以他實在是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女生都喜歡這種款。
他曾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最終,下結論,自己這種鋼鐵直男是無法理解女生在男生身上的審美的。
蘇辭伸了個懶腰,將蘇沫的頭推開,站起身準備回房間,卻又似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著蘇沫:“對了,你聽說了學校最近發生的事兒嗎?”
蘇沫看著他,不明所以,試探問道:“你是說那個,誰誰離奇死亡的事嗎?”
“對,”蘇辭拖著拖鞋,隨意撓了兩下後腦勺,打了個哈欠,“我們老師讓人不要隨便亂說,說明這事兒的可信度還是有的,總之,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小心就對了。”說著他佯裝陰森的笑了笑,故意壓低了聲音,“說不定人家就喜歡你這種小女孩。”
蘇沫皺了皺眉,拿起沙發上的枕頭就往蘇辭頭上砸,“滾!”
在校園裏總會流傳著一些傳說——就像每個校園原來都是一塊墓地,學校的某個廁所曾經鬧過鬼等等靈異事件,但大多數都是以訛傳訛,同學們也就嘴上說說,並未放在心上,所以,當蘇辭在聽說他們學校有個人離奇死亡時,也是很不以為然的。
但是有次上課時,他們班有些愛鬧的學生在課堂上提到了這件事情,蘇辭看到一貫溫和的老師忽變的表情時,才隱隱覺得這事兒似乎也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但因為畢竟是道聽途說,參與感實在太低,蘇辭雖然覺得不簡單,卻也沒有覺得太嚴重,所以剛才忽然想起來,就很隨意很簡單的提醒了蘇沫。
隻是過幾天去學校親眼看到自己班級的一個女生僵在地上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