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銘看著眼前清冷傲然的溫舒悅,又看了看滿臉怒容、失了儀態的陸娜娜,頭突然疼了起來。
那種疼,是鑽心噬骨的疼,似乎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一般。
賀斯銘痛苦地抱住頭,臉龐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一滴滴冷汗從他額頭滲出,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站在賀斯銘身邊的陸娜娜率先反應了過來,連忙扶住了賀斯銘,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問道:“斯銘,你這麼了?沒事吧?”
陸娜娜和秦微微不同,陸娜娜是賀斯銘的青梅竹馬,從小到大也是心裏一直愛慕著賀斯銘的,此時看到賀斯銘的痛苦樣子,心裏是真的慌了神兒。
溫舒悅見此,心裏也十分擔心,但她知道慌沒有用,此時也顧不得和陸娜娜理論,說道:“你別急,先看看他……”
陸娜娜狠狠地瞪了一眼溫舒悅,說道:“我未婚夫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溫舒悅看了一眼陸娜娜,沒有理會她,掏出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而此時的賀斯銘,腦海裏卻浮閃過了了另一些記憶。
記憶裏是溫舒悅的樣子,都是她自信飛揚、運籌帷幄的場景,然而那些記憶卻隻是一些零碎的場景,而且極快就略過了,賀斯銘根本沒有抓住它們。
賀斯銘的心口也開始疼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但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次回憶起剛才的那些記憶碎片,反倒是越想,自己的頭便越疼。
劇烈的疼痛如風暴席卷而來,賀斯銘終於沒能撐過去,昏倒在了地上。
陸娜娜此時才注意到賀斯銘,她也慌了,連忙撥打急救電話,卻發現溫舒悅已經打了電話,她氣得一跺腳,打電話找來了保安。
“保安,給我把這個女人跟我趕出去!”陸娜娜惡狠狠地看著溫舒悅,對剛剛的兩個保安說道。#@$&
保安一臉為難的看著陸娜娜,畢竟溫舒悅是關越安排的職員,是有正規身份的,也不是什麼閑雜人等,趕出去也不好跟其他人交代,怕會引發什麼不好的反響。
陸娜娜明白了保安臉上的為難從何而來,冷哼一聲,說道:“讓你們趕就趕,關越是助理,還真把自己當什麼角色了!如果他問的話,就說是我趕的,到時候我跟賀奶奶說一聲就行了,他也翻不了什麼風浪!”
保安上前,先是說了一聲:“溫小姐,得罪了。”就要來趕走溫舒悅。
溫舒悅笑了下,說道:“不用兩位動手,我自己走。”
她淡然自信的笑容,在陸娜娜眼中格外的刺眼,陸娜娜扯了一下嘴角,道:“你倒是有覺悟!”%&(&
溫舒悅沒有理會陸娜娜,離開了公司。
陸娜娜扶起了賀斯銘,醫院方麵的人此時也打來了電話,說是救護車已經要到了,陸娜娜便找人,將賀斯銘抬著下了樓。
溫舒悅今天來公司為了不張揚,沒有開車來,而是選擇坐公交來,她出了公司的門才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提包,回去卻被公司的保安攔住,說是陸娜娜不準她再進去,她解釋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