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男子笑了笑,說道:“算你識相,那我就不把你往男人那邊安排了,待會兒你住在女人的船艙那邊,不過不要亂搞,小心有病。”
鍾赫軒忍著心底的惡心,滿臉堆笑地道了謝。
溫寶寶看著這一切,不笑也不鬧,那收錢男子看著乖巧俊秀的溫寶寶,舔了舔嘴角,說道:“這孩子還能給別人養熟,我認識幾個牙婆,你要麼把這孩子賣了。”
“你想著讓孩子陪你漂洋過海的受罪,還不如找個好人家養著。”
鍾赫軒拒絕了收錢男子的要求,說道:“這孩子命苦,他娘死得早,看起來聰明,其實是個呆貨,我也隻能帶在身邊才能放心。”
收錢男子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放行了兩人,特別叮囑了底下的幫眾讓他們去女人待的船艙。
來到了船艙上,鍾赫軒眉皺得更深了,船艙裏滿滿的都是人,還混合著一股排泄物的味道。
見到來了個男人,一些女人準備抗議,但那些紋身男子吼了幾句,就沒有人反對了。
鍾赫軒帶著溫寶寶,來到了一個人相對少一點的地方,剛一坐下,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那個在大巴車上遇見的女人。
那女人也看見了鍾赫軒,笑了笑,說道:“小哥我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又遇見了。”
鍾赫軒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抱著溫寶寶一邊休息去了。
船艙裏的空間狹小,上廁所都是輪流的,吃飯也是船員送下來一些劣質的食物。
鍾赫軒第一次吃飯的時候,都被這些東西惡心得想吐,但是內心那股複仇的火焰支持著他吃下了這些東西。
溫寶寶也沒有鬧,安安靜靜地吃東西,旁邊那個女人倒是心有不忍,把自己準備的一些糖給了幾顆溫寶寶。
溫寶寶也很乖的道謝了,讓那個女人看得很心疼。
一天外麵下起了暴雨,船艙裏變得潮濕了起來,溫寶寶沒怎麼穿衣服,再加上這幾天沒吃好,竟然發起了高燒。
鍾赫軒不知道怎麼照顧孩子,礙於自己這個“父親”的身份隻能象征性地哄了哄溫寶寶。
那個女人在一邊看得很不忍心,就主動跟鍾赫軒說:“鍾小哥,要麼我來照顧孩子吧,看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懂這些。”
鍾赫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家孩子腦子不太好,他和你說些什麼,你別亂想。”那女人用濕布降溫,溫寶寶果然好了一點。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質的緣故,溫寶寶的高燒還是沒有退,無奈之下,鍾赫軒隻能出了船艙,準備問水手要一些退燒藥。
抱著溫寶寶哄她的女人,突然看見溫寶寶拉了拉她的衣袖。
“阿姨,你相信我嗎?我是被那個男人綁架的。”
那女人有些吃驚,但她聯想起了鍾赫軒眼中對溫寶寶的疏離,再加上溫寶寶實在不像個有病的孩子,心裏多了幾分確信。
“求阿姨你幫幫我。”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