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不敢的?”鍾赫軒笑笑,隨意的往後一仰,道:“各位董事對我鍾某人的態度,我都了解了。而曼尼絲嗎,既然各位都不願同心協力的經營,要不就找人收購,要不耗著也行。”
會議室裏再次嘰嘰喳喳起來,他們明白鍾赫軒不願為曼尼絲做任何努力,可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堂而皇之地挑明了,“就是耗著!”
沒空再理會這群人的指責,鍾赫軒耐心用盡,冷冷地留下了一句:“我死,你們也不能好過。”就邁步而出。
從曼尼絲出來,他拉上車門,麵無表情地吩咐手下道:“今晚把曼尼絲的剩餘可流動資金全部轉出來,去填補我們自己公司的損失。”
頓了頓,他想起了什麼,銳利的目光從後視鏡裏跟那個手下對上:“那些檢察院的人對付的怎麼樣了?封口,費收了沒?”
男人頭上戴著的黑色鴨舌帽,將他整個臉隱藏在黑暗之中,隻留一雙深邃的眼睛露在外麵,他機械地點了點頭。
鍾赫軒遲疑了下,覺得哪裏不對勁,然而最近棘手的事情搞得他腦袋昏昏,沒空仔細追究便閉上了眼睛,小憩。
曼尼絲很快因為填安度集團的黑洞變成一個空殼,溫舒悅得到內部消息後,再看看待在自己身邊的人賀悠,想起兩天前賀斯銘跟她說的那些話,當即拎著包走了出去。
賀悠見她走得匆忙,連追了兩步,“你要去哪裏啊?”
溫舒悅隻說見個朋友,便光速消失在賀悠的麵前。
她見到賀斯銘是半個小時後,男人坐在咖啡廳裏,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看不出任何表情,渾身倒是依舊如從前那般霸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勢,都讓人招架不了。
“等很久了?”溫舒悅坐下問。
賀斯銘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從她一進來就把目光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溫舒悅被他看的有些別扭,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臉:“怎麼了嘛?我臉上有東西?”
男人還是一言不發,直到服務員過來問溫舒悅要喝什麼,他才收回視線,低頭喝了口咖啡。
賀斯銘好像不想讓人看見他。
這是溫舒悅心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為什麼?難道是在躲鍾赫軒的眼線?
“等會兒一起去幾個董事那裏。”
冷不丁的,賀斯銘一句話把溫舒悅拉回現實,她抬頭看了一眼,剛才的服務員已經走遠了,才正視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問:“去幹什麼?”
“我要買下他們手中的股票。”賀斯銘又黑又密的眉毛斜斜地飛入鬢角,表情極為認真,不自覺釋放的氣勢讓人不能忽視:“現在時機正好,是時候拿回屬於賀家的東西了。”
“嗯?”被男人的魅力吸引,溫舒悅愣了愣,傻乎乎的應了句。
賀斯銘好像早已洞穿她內心的想法,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失笑道:“走吧。”
說著,先一步走了出去。
一臉通紅的溫舒悅,趕緊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