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銘逐漸加大了力道,簡直就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他強迫著溫舒悅抬起頭,他緊盯著她:“溫舒悅,我記得我告訴過你,讓你離那些男人遠一些,你好像沒聽懂?”
“你怎麼知道?”溫舒悅一愣,以為賀斯銘是在說陸俊翰,“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你最近脾氣太古怪,而且我現在就是過來告訴你的。”
“嗬!”賀斯銘用力地甩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的厭惡完全不加掩飾,“你是要告訴我你跟別的男人的情事?溫舒悅,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他說話時,眼睛裏的寒光像是刀子一般直戳戳地插進了溫舒悅的心上那處最柔軟的地方。
忽而,她笑了,“賀總,你是覺得我髒,汙了你的眼和耳朵?我在你眼裏從來就沒有幹淨過吧,以前你明示暗示那麼多次我怎麼就不懂的,嗬嗬,我真傻啊,你給顆糖我就屁顛屁顛的回來了,完全忘了你之前說話有多毒。我以為你愛我,相信我,其實呢?”
溫舒悅抬眼直視著賀斯銘,猛地提高了音量,像是質問,“你可曾信過我一分一秒?”
賀斯銘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中慢慢地隻剩下灰暗,她失望的語氣,讓他一愣,可心中的那股傲氣不允許他心軟。
“算了,”見男人依舊是一臉冰霜,溫舒悅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權當我以前是自作多情,以後我不會再來叨擾賀總,也不用賀總為我費心費力。”
這次,溫舒悅沒有傻傻的等一個等不到的回答,說完之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賀斯銘還都處在一種極度煩躁的情緒當中,溫舒悅的那最後一句話讓他心裏一下子空蕩蕩的。
眼睛中酸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她還是強忍著,拉著常寧的手,抬頭挺胸的走出曼尼絲。
她溫舒悅,就算不靠別人,也一樣能活的好好的!
常寧不知道溫舒悅和賀斯銘在裏麵說了什麼,但看溫舒悅的臉色,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結果,也沒有多嘴過問什麼,隻是靜靜地任由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
不知道走了多遠,溫舒悅停下腳步,轉身已經恢複正常,問常寧,“怎麼辦?現在我們隻能靠自己了。”
常寧先是一愣,隨後認真地思考了兩三秒,“去報警。陸俊翰這種行為已經侵犯我們的人身安全了,去找警察抓他!”
“好。”溫舒悅點點頭。
越是孤立無援,越是要堅強,況且她還有常寧。
兩個人帶著警察來到常寧的家裏,卻發現早已空無一人,而裏麵的東西也被恢複了原狀,也不知道陸俊翰哪裏來的本事,把那些被砸爛的花瓶也都複原了,根本看不出一點瑕疵。
除了那些溫舒悅帶回來的文件。
溫舒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所以陸俊翰是聲東擊西,本來就是在打那些文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