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鳶兒不敢繼續問下去,隻好離開。
“溫舒悅好像告訴過我她住進表哥家之前的住址。”想到這,陸鳶兒趕緊拿出手機,翻了好久備忘錄才找到溫舒悅家的地址。
還好她還沒有清理備忘錄。
心裏慶幸了下,陸鳶兒驅車找到溫舒悅家。
溫舒悅沒想到陸鳶兒會來,驚訝之餘還是把她請進了屋裏。
“舒悅姐,你怎麼從我表哥家出來了啊?”陸鳶兒一坐下就直奔主題。
溫舒悅遞給她水的動作一滯,說:“不想住了而已。”
“不是吧,這麼簡單粗暴的理由?”陸鳶兒很明顯不相信。
溫舒悅苦澀地笑了笑,那要她怎麼說,說賀斯銘強上了她,還是說賀斯銘覺得她髒,不要她了?
陸鳶兒見溫舒悅不想聊這個話題,隻好作罷,跟她聊起了最近好玩兒的事她才離開。
陸鳶兒剛一離開,溫舒悅就帶上溫寶寶驅車離開了家裏。
溫舒悅餘光看到溫寶寶糾結的小臉兒,忍不住捏了一把,調侃道:“臉都拉到地上了。”
溫寶寶發現自家媽咪又笑了起來,驚喜地回望過去,“媽咪,你好了啊?”
“我沒事啊,有什麼好不好?”溫舒悅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又說:“我們去看外公好不好?媽咪好久沒去看他了。”
“好!”溫寶寶端正地坐好,他知道媽咪不想說的事情他肯定問不出來那就不問了。
因為賀斯銘的原因,溫舒悅隻是跟監獄長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溫寶寶進去了。
她好像是監獄的常客一樣,每個獄警見到她都會打招呼,她也隻好一路微笑。
“爸,我來看你了。”溫舒悅喉頭哽咽。
一見到溫龍,她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都湧了上來,隻有爸爸才會心疼她。
溫龍被溫舒悅嚇到了,他蒼老的臉上滿是擔心,“舒悅,你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溫舒悅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爸,我沒事。就是看見你頭發又白了,我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心疼啥,爸爸在這過的好好的,你不用擔心。”溫龍沒多想,真的以為溫舒悅是擔心他,他看著旁邊的溫寶寶,笑著說:“來,讓寶寶跟外公說兩句話,外公可想寶寶了。”
溫舒悅把話筒遞給溫寶寶,他好久沒見外公了,一接過話筒,就甜甜地喊了好幾聲“外公”。
一老一少聊的十分歡快,把監獄沉悶的氣氛全趕跑了,連溫舒悅都被感染了,暫時忘記了昨天的傷痛。
過了一會兒,溫舒悅重新接過話筒,她試探性地問溫龍:“爸,您現在能跟我說說您和我媽的事情嗎?”
她這次來,是因為給爸爸做心理疏導的醫生說時機差不多可以了,她這才趕緊過來,目的就是為了找出當年的真相,還爸爸一個清白。
可沒想,溫龍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不笑的時候鬆弛的臉皮皺巴巴地耷拉著,顯得極為憔悴。
溫舒悅看著又像前幾次一樣一言不發的溫龍,她連忙安撫他:“沒事爸,您不想說就不說,我不逼你。”
“唉!”溫龍痛苦地歎了口氣,他看著溫舒悅,渾濁的眼眸裏盛滿了悲痛,“我說,舒悅,我想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