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銘壓根就沒有理會身邊陸鳶兒的話,每揮下去的拳頭都像是要把麵前的人打死一樣。
陸俊翰早就已經被打得無力還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雙手抱著腦袋,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臉。
周圍人看著賀斯銘早就已經打紅了眼的樣子,慌張上前拉開了他的手,不斷的勸慰著。
“這人要是再打下去的話,可就真的出事了,剛剛被送去醫院的那個不就是你們的朋友嗎?“
經著周圍人的提醒,陸鳶兒才找回神來,拉著賀斯銘的手說道,“表哥,嫂子現在還在醫院裏麵呢!這個人你先別管了,我們還是快點去醫院吧!”
陸鳶兒的身影讓賀斯銘找回了些神來,憤恨的一腳踢在了陸俊翰的肚子上,聲音裏麵滿滿的都是冰冷。
“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對溫舒悅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你們陸家就會徹底在這個城市消失。”
麵對著賀斯銘的威脅,陸俊翰艱難的點了點頭,聲音有氣無力的答應下來,“賀總,我,我肯定會按照你說的話做,以後,以後不會再跟悅悅有任何的來往。”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賀斯銘大步流星朝著前麵走去,畢竟溫舒悅還在醫院裏麵等待著自己。
陸鳶兒看著賀斯銘馬上就要消失在視線裏麵,轉頭看向地上連起身都困難的男人,“得罪了賀家,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說完快步追上了賀斯銘的腳步,一邊追一邊大聲的叫著麵前的人,“表哥,你慢點走,等我一會,我實在是追不上你。”
不管是陸鳶兒怎麼叫,賀斯銘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快速的追上了他的腳步。
當陸鳶兒氣喘籲籲的坐在副駕駛的時候,賀斯銘已經一腳油門朝前駛去,她的腦袋不偏不倚的撞到了麵前的擋風玻璃上。
鑽心的疼痛讓陸鳶兒恨不得把身邊的人掐死,可在看見了他的眼神之後,硬生生的咽下了自己的話。
獨自揉搓著發脹的腦袋,直到車子平穩的停下來,賀斯銘冷聲交代著,“你去停車,我先上去了。”
巨大的關門聲伴隨著賀斯銘的那句話讓陸鳶兒不自覺的皺眉,卻也隻能是認命的下車,喃喃自語。
“就算是真的很著急,也沒必要這麼對我吧!”
“怎麼樣了?”
賀斯銘站在搶救室的門口看著裏麵不斷奔跑著的人們,壓根就沒有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是誰,順手拉過了一邊的護士追問。
突然間被抓住的護士轉頭隻是瞟了他一眼,就焦急的教訓著,“這裏這麼忙,你不要站在這裏搗亂。”
護士的回答讓賀斯銘的心徹底懸到了嗓子眼,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那個,頭頂還包裹著的紗布的人。
隨後趕上來的陸鳶兒看著賀斯銘站在原地的樣子,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被床上的那一幕嚇了一跳。
“沒關係的,嫂子人福大命大,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現在就去找人,我還沒跟她生女兒呢,她不能這麼輕易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