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桌上散亂的文件,任嘉閔心神微斂,竟沒想到許疏歆還會有這般脾性的時候。
不過想想,這件事情,連自己經曆了都覺得慪火,她又何嚐不是呢?
“你先別著急,我馬上派人去各家酒店查訪,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他走到了許疏歆的身後,環抱住了她嬌小的身軀。
窩在任嘉閔懷中的許疏歆原本下意識地就想要推開他,她就沒有這麼失敗過,居然連這麼一樁小事都搞不定,身後這個男人還有什麼用!
但是出於自己的偽裝,她抑製住了心中的怒火,反而是轉過身,也環上了他的腰肢。
自己的計劃雖然沒有成功,但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她既然是因為任嘉閔進了任家,自然也不能給人留下任何的借口趕自己離開。
“真的能找到嗎?”她輕而易舉的就擠出了幾滴眼淚,配上她嬌柔的模樣,更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任嘉閔點點頭,將懷中的女人環抱的更緊了,隻當她是真的非常依賴自己,殊不知許疏歆心裏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若是真的能在什麼酒店找到許疏清,那她反倒是給以給她下個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就給許疏清安上一個婚內出軌的罪名,讓任家踢她出去……
但事實好像往往並沒有這麼如意,任憑任嘉閔動用了多少人脈,找遍了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就是連民宿房都已經是找遍了,但是就是找不到許疏清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還沒有見到許疏清這個人的任天原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直接將任嘉閔叫到了辦公室裏,敞開著門,就這麼當著門外所有助理的麵,質問道:“時間我給你了,為什麼一個人你都找不到,公司養你這種廢物幹什麼!”
“爸,您消消火。”他雖然畏懼任天原的氣焰,但還是恭敬的給他端了一杯茶來,遞到了他的麵前,“你寫喝杯涼茶,敗敗火。”
任天原完全不給麵子的推開了任嘉閔遞過來的茶,依舊是厲聲嗬斥著問道:“我就問你一句!到底什麼時候能給我找到許疏清。”
被任天原有些震懾到的任嘉閔也不敢在打馬虎眼,趕忙回答道:“三天……”
“好,就給你三天,三天之後,不是帶回來許疏清,你就帶著你的辭職信來見我!”他拍案定釘,也不等著任嘉閔後文的猶疑。
他隻好將自己還沒有說完的半句話咽了回去,訕訕地走出了辦公室。
見狀,原本在滿外看熱鬧的助理們盡數都以光速鑽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佯裝認真的樣子。
任天原看的仔細,但也沒有批評他們,若這個時候再給任嘉閔臉麵,那他損失的錢又找誰算回來。
無奈之下,被限定了期限的任嘉閔隻好另想辦法,他唯一知道的和許疏清有些交道的,恐怕就是張律師了,可是張律師這個人向來難以搞定……
任嘉閔有些猶疑,最終還是驅車到了律師事務所。
“你好,我姓任,請問張律師在嗎?”任嘉閔摘下了墨鏡,站在前台問道。
“在的,隻是他現在還在會客,可能還不太方便見您,請您稍坐一會兒,我給他去個電話。”前台有禮貌的回答道。
但事實上張律師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客人可以見,隻是張律師早就已經吩咐過了,隻要是有姓任的來找他,務必先讓他在外麵等半個小時再進來,並且通知他。
至於打的是什麼算盤……自然是好算盤!
他笑著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走到二樓的扶梯上,遠遠的就望見了那個在樓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的任嘉閔。
在許疏清消失的那天,他就已經猜到了任家會找上門來,畢竟尹校南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角色,他們一下子把許疏清替換掉,憑他的性子,就算是翹掉整個合同,都是有可能的。
半個小時後,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的任嘉閔再次走到前台麵前,脾氣略微暴躁的詢問道:“張律師到底什麼時候會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