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許疏清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任天原助理的電話,說下午三點董事局會議。
說到底,她還是任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臨時接到通知開會的電話,也並不生氣,她隻是笑了笑,沒有實權,到哪裏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想到這個工程,許疏清望了望桌子上的文件袋,不禁皺起眉頭。昨天晚上答應張律師答應的太草率,現在仔細想想,這個案子並不簡單。
一定要拿下來,恐怕還有十分困難。首先她沒有做工程的經驗。第二,她在董事局裏無足輕重,沒有人會幫她,她哪裏來的自信,一定拿下來這個工程呢?
想到這裏,她一陣頭痛。要是之前她還能去請教君騰鬱,可是現在兩個人鬧得如此僵,她怎麼可能低下頭再去問他呢?
君騰鬱一隻手緩慢而富有節律的敲擊著桌子,另一隻手,隨意的翻著桌子上的文件。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雖然許疏清答應的這麼痛快,但我覺得這件事心裏還是沒底。”張律師坐在君騰鬱的辦公室裏,認真的說道,眼神裏透露著稍許的擔憂。
聽聞,君少方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張律師,淡然地說道:“既然是自己攬下的活,她就必須要做到。”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很擔心呀,她也不知道周延昭會幫她,估計現在正急得團團轉!”
張律師頓了一下,看著君騰鬱意味深長地說:“還有,上一次的宴會你也看出來了,周延昭對她很有興趣。”
聽到這裏,君騰鬱翻閱文件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瞳孔也慢慢的收縮,眸子半明半昧。
見他這樣,張律師淡淡的笑了笑。“不如你將這一份文件送給她,裏麵有類似工程的經驗。她拿了這份文件,肯定對下午的,董事會有很有幫助。”
其實張律師還想說,趁機你就向他道個歉,說不定她就原諒你了。
但是看了看,君騰鬱陰沉的臉,硬是把話咽了下去。
“不必了,她若是需要,肯定早就找我了。沒有金剛鑽,何必攬瓷器活?她沒這個本事,就不該一口答應下來。”君騰鬱的語氣依舊冷冷的,又低下了頭,看著手裏的文件。
聽他這樣說,張律師甚是無奈。“好好好,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我們就等她的好消息吧。”說著這話,便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張律師走後,君騰鬱才將頭從文件裏抬起來。他琥珀色的瞳仁清晰無比,眼睛裏閃著忽明忽暗的光。
突然,他撥通助理的電話。“你進來一下。”
助理很快就到了他的辦公室。
“你去把那份文件送給許小姐。”君騰鬱頭抬也不抬,繼續看著他的文件,手指了指,張律師留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是。”助理恭敬的領了他的命令就退了出去。
許疏清一上午都在網上查詢著類似工程的資料。與這個工程相訪的不多,況且,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企業肯定都是不會外泄的。
忙了一上午,收獲特別少。雖然垂頭喪氣的坐在,電腦前,慢慢的喝著手裏的咖啡。
現在她心裏就像自己手上的這杯咖啡,一樣發苦。
“咚咚”敲門聲響起。
許疏清打開門一看,竟是君騰鬱的助理。
見許疏清,助理恭敬的向她問好。“許小姐,君總讓我把這份資料交給您。”
就在許疏清疑惑的時候,助理已經將資料送到的手中。
還沒等她開口,助理就已經轉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打開裏麵的資料,十分驚訝。幾乎和平山一模一樣,內容十分詳盡。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將要,競爭這個工程?許疏清心裏有了一個很大的疑惑。
過了一會兒,她就笑了笑,搖了搖頭,想通了。
以君騰鬱的手腕,各公司的事情他恐怕都了如指掌。
雖然現在心裏已經和他撇清關係了,但是份資料可是她現在正需要的,既然人家已經送上門了,不要白不要。
想到那天晚上他和林慧的事情,還有他的話,她的心就抽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