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裏想些什麼,這種十分敷衍的態度一絲一毫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哦。”許疏清悻悻地閉了嘴。
可是工廠的事情,到底他幫還是不幫?
這頓飯許疏清吃的是十分忐忑。
一頓飯無人說話,君騰鬱之始至終都是陰沉著臉。
直到君騰鬱放下筷子,許疏清才深吸一口氣,輕啟紅唇,“我和尹校南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會深交,你放心肯定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君騰鬱挑著眉毛看著她,深邃的目光攝人心魂,“普通朋友關係?那他怎麼送你一條裙子?”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他一直暗中監視自己?他不相信自己?許疏清頭“轟”的一下炸開了!
“你怎麼會知道?”許疏清帶著慍怒地開口。
“怎麼?惱羞成怒?”君騰鬱對她的態度甚為不滿。
許疏清咬了咬牙,“他是送了我一條裙子,但是這又能證明什麼?你也不是送了林惠一條嗎?”
她的話,一時堵得君騰鬱語塞,他無法辯駁,手卻不自覺捏緊了,臉上的陰沉顯而易見。
想到剛剛林惠和他之間的種種,許疏清的眼睛漸漸開始幹澀,不知道為什麼心就像被幾百斤的重錘狠狠地捶了一下,疼的麻木。
她突然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去。
她不能讓君騰鬱看見她此刻的樣子。
君騰鬱也跟著她站了起來。
她卻猛地推開麵前的一堵人牆,往外跑去。
剛走出兩步,許疏清的眼淚“啪”的一聲就掉了下來,砸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接下來心裏所有壓抑的東西,都隨著那滴眼淚,接踵而至,漸漸將她淹沒。
明明早上被市場部所有人為難的時候她也很委屈,明明被林惠用那樣意味不明的語氣對待的時候她也很委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卻更加難受,難受的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會扯到心,生疼。
君騰鬱看著許疏清走了出來,遠遠地迎了上去,“許小姐......”
他的聲音就像風一般刮過許疏清的耳朵,刮的她眼角的淚水更加肆意。
很快,君騰鬱也追了出來。
“君總,許小姐往那邊去了。”助理指著許疏清跑開的的方向,對著君騰鬱說。
“誰說我要追她了。”君騰鬱半眯著雙眼,眼底卻冰冷異常。
助理恭敬地低下頭,一言不發。
君騰鬱邁著大長腿,就上了車,“砰”的一聲,狠狠地將車門關上。
他心裏十分煩躁,閉著眼睛,捏著自己的眉心。
“前麵將車停下,你們都下去。”君騰鬱不耐煩地開口。
“是。”司機和助理得了他的命令,都乖乖地下了車。
他驅車前往許疏清住的那個酒店,在車裏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許疏清的身影。
他惱火地打了電話,語氣十分不悅地問了助理:“不是說許疏清距離這裏隻有一公裏嗎?她就是爬,一個小時也該到了吧?”
助理十分無辜,她再次看了一眼定為,“君總,隻有500米遠了,要不您抬頭看一下,說不定就可以看見許小姐。”
“啪”君騰鬱掛了電話。
他又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看見許疏清腫著眼睛,踢著石頭慢慢地往前挪。
那樣子,像足了無家可歸的貓。
許疏清抬頭一見是君騰鬱的車,剛準備扭頭就走,卻看見他下了車。
“準備去哪?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君騰鬱的語氣十分緩和。
許疏清甚至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瞬間的溫和。
其實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君騰鬱的怒氣早已不知不覺地消失了。看著她委屈的樣子,心裏居然十分難過。
就這一句話,又讓許疏清的眼裏充滿了霧氣。
她這個樣子又讓君騰鬱不知所措。
“好了,走吧,我們去把話說明白,不要鬧了。”君騰鬱怕她再哭,著急著開口。
許疏清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