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留了那小子,別說董事長的位置,就連活路恐怕都不會留給他。
想到這裏,剛剛的悵然全部消失殆盡,隻有一絲憤恨。
我既然給了他命,他還給我也是理所當然。
想到這裏,他抬眼望了一下手裏的鑰匙,裝進了口袋,扭頭走了。
林清歡見他從樓上下來,十分詫異。
看著他鐵青的麵容,心裏發怵。
她慢慢地走了過去,跟著他回了房間。
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明天去把手續辦一下,讓許疏清簽字離開任家。工廠的損失就不用她賠償了。”任天原坐在床上,突然開口說道。
一聽關於許疏清,林清歡立馬來了精神,“不要賠償不是太便宜她了。”
她也坐了起來,滿心的不願意。
她還想著怎麼折磨許家那兩個妖精,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
任天原並不看她,慢慢地說道:“她到底名義上也是君翼的老婆,做的太過,也不好。董事會的那幫老古董可念著他媽當年的恩情呢。”
“天原,你放心,我肯定會做的滴水不漏,不會讓那幫老狐狸抓住尾巴的。”林清歡靠上了他的肩膀,柔柔地說道。
可是任天原並不買她的帳,他煩躁地推開了她,“就按照我說的做,不要再拖了,董事會眼見著就開始了,她也算任君翼的未亡人,我怎麼想,心裏怎麼覺得不對。”
一邊說著,一邊陷入沉思。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看他這樣神色嚴肅,林清歡也不敢再跟他討價還價,惺惺地道:“好。就按照您說的辦。”
聽了林清歡的回答,任天原臉色才緩和了一點。
可是仍舊滿臉寫著心思。
“天原,你別想那麼多了,這麼多年的董事會,你都沒有擔心過,今年也不會有問題。”林清歡並不介意剛剛被他推開,又慢慢地靠了過去。
也不知怎麼的,想到許疏清還有君騰鬱,他就覺得莫名的心慌。
總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死局裏,卻也發現不了任何的不妥。
總之,許疏清不能再留了。
他歎了一口氣,“我是怎麼走到今天你都是知道的,說心裏一點不在意,根本不可能。路已經走了,眼下隻能硬著頭皮向前衝。沒有退路。”
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除非任天原自己提起,這麼多年,林清歡是一個字也不敢提的。
“天原,你放心好了,這個世上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這麼多年了,你也做了那麼多,別想了,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林清歡盯著任天原,充滿柔情地道。
這次林清歡的話,任天原倒是很受用。他沒有再推開她,而是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林清歡的腦子裏還想著明天怎麼對付許疏清,雖然任天原不讓她要錢,但是也要讓她脫成皮才行。
還有那個許疏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君總,以上就是這兩天的情況。”助理向君騰鬱報告完工作以後,恭敬地低著頭,站的筆直,一動不動。
君騰鬱坐在辦公桌後,一隻手規律地敲到著桌麵,陷入沉思。
眼裏透露著冷氣,這是他不高興的征兆。
往往他考慮問題時候,助理是不敢說話的。
尤其是自己剛剛不知道哪句話讓君總不高興,他心裏更慌亂了。
“你說尹氏集團的尹總帶了花去了醫院,心情十分不錯?”君騰鬱冷冷地開口。
“是的,這裏有照片。”說著,助理將文件夾送了上去。
看著照片中笑容燦爛的兩個人,君騰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什麼時候對自己這樣笑過!
這個尹校南,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
周身的冷氣讓助理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君騰鬱瞳孔慢慢收縮,嘴巴也抿成一條直線。
“她還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想遠走他鄉?”君騰鬱突然開口道。
助理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人是許疏清。
“是的!從行為上看許小姐有這個打算。但是她妹妹還沒有蘇醒,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會真的走。”助理謹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