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歆年紀還小,也沒有與人溝通的經驗,做事說話難免會讓人接受了,希望君總不要在意!”
君總兩個字落在君騰鬱耳中顯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睛微微眯著。
一直都知道她性子倔強,但貌似都用在了他身上了。
被人這麼瞧著心裏發毛,但許疏清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裏巋然不動。今天她若是讓步了,隻會讓君騰鬱更加瞧不起自己。
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妹妹也經曆自己曾經所遭遇的一切。
“許疏清,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君騰鬱幽涼的聲音纏絡著滔天.怒火呼嘯而來,清淩淩的站在那裏卻讓人覺得心口壓抑。
許疏歆瑟縮了下脖子,被君騰鬱突然釋放的氣勢震撼到。眼底深處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若是這樣一個光芒萬丈的男人成了她的老公,那麼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想到這點兒,原本想要打退堂鼓的心情也徹底煙消雲散。委屈巴巴的望著君騰鬱,泫然欲泣道:“姐,這件事情不怪騰鬱,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胡說什麼!”許疏清從未對自己的妹妹如此言辭厲色過,隻是今天的她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自己做了醜事還妄想讓人幫忙擔著,這天下若都有這般好事,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不成?
“君先生,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但我是她的姐姐,今天的事情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君騰鬱冷冷睨著許疏清,唇角微微上揚。“那許小姐想要一個什麼交代,什麼程度才好呢?”
這是什麼意思?
許疏清戒備的望著君騰鬱,實在搞不懂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也毛骨悚然的不知所雲。
“君騰鬱,你想要做什麼?”雖然搞不懂那人的心思,但許疏清與他打了那麼久的交道,自然清楚此事的異樣。
“嘖嘖!”君騰鬱難得沒有風度的笑了笑,冷幽幽的盯著許疏清故作鎮定的雙眼。骨節分明的指尖捏著許疏清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這種動作帶著一絲調戲的意味。
“許疏清,別說我真的看上了你妹妹,就是你我即便是睡了就睡了,你能奈我何?”
兩人的距離很近,許疏清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灼.熱感。在她的印象彙總,君騰鬱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仿佛沒有感情的怪物一般。
但是今天不同,他周身所散發出的戾氣衝天,幽幽纏絡著每一寸空氣,壓迫著人的心口,使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騰鬱,你方才說什麼?”許疏歆渾身發抖,顫巍巍望著君騰鬱,臉色慘白一片。
果然,他還是喜歡姐姐的,她要怎麼辦才好?
吝嗇的不肯看許疏歆一眼,君騰鬱眉頭緊鎖,目光定定落在許疏清的身上,周身戾氣纏繞道:“許疏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疏清臉上一片淒苦,君騰鬱的話如此明顯,她若是聽不懂才真的是廢物了。
當初被任嘉閔像螻蟻一般扔進海裏,現在也同樣能夠被君騰鬱一隻手捏死。原因無他,誰讓她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呢?
這股強烈的屈辱感讓她白了臉,五指收緊努力壓迫著心口某種衝動道:“君騰鬱,你無恥!”
明明知道她最是在意那段往事,竟然還拿出來與她說這些,不是擺明在威脅她嗎?
“可這招對於你來講最有用,不是嗎?”君騰鬱挑眉,麵對許疏清生死立即的指控無動於衷。
沒道理他被算計了還能讓那人好過的道理,雖然暫時不會動許疏清,但這個道理還是要讓她早點兒明白的好。
許疏清的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垂下頭淡淡道:“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被一股死寂的絕望感包裹,她感覺自己透不上來氣來。每一次與他對峙的結果都是自己妥協,但她還是沒有辦法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