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激動的情緒,一個個都紅著眼睛向前擠著,隻為了能夠拿到許疏清的采訪,為自家報社或網站爭取獨家新聞。
許疏清被人擠著,自然而然便要後退,因為動作急促,腳下微微一拌,差點兒就要摔倒,好在尹校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更狼狽。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許疏清緊緊抓著尹校南的胳膊,壓低聲音質問著。
怪不得他方才欲言又止,原來這件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
尹校南怔了怔隨後淡淡點頭道:“我瞧你方才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本以為你不會在意,抱歉!”
不會在意?
許疏清苦笑,越發覺得尹校南這人哪裏有他表麵上看去的那般精明。她那副樣子分明就是不明所以,哪裏是所謂的不會在意?
“罷了,左右他們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計較這些又有什麼?”望著尹校南滿含歉意的臉,許疏清笑著開口。
“嗬!”尹校南如釋重負,方才他還真的以為自己闖了什麼大禍來著,不過現在看來倒還真的是他多慮了。
“早知道你是堅韌不拔的小草,可是這愈合能力未免也太強了點兒吧?”
“世事難料!”嘴上說著不勉強,但是隻有許疏清自己清楚這其中的分量。記者依舊熱情高漲,與她悲涼的心形成鮮明的對比。
“許小姐,麻煩你說句話好嗎?”瞧著許疏清不說話,記者也開口著急了,趕忙催促著。他們在門口收了這麼久,可不是來看人來著的。
許疏清垂著頭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才笑盈盈的抬頭望著底下的記者道:“各位記者朋友辛苦了,但這件事情屬於我的私事,若是你們執意追問的話,我不介意拿出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力!”
“許小姐是因為心虛所以才虛張聲勢的嗎?您是不是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所以不敢正麵回答?”一個記者眼睛冒著火光,殷切的望著許疏清,試圖挖去更多有用的新聞價值。
眉心輕微一挑,許疏清幽幽對上那名記者的眼睛,笑道:“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像你這樣的人既然能夠做記者,我真的為廣大讀者朋友感到擔憂!
還有,你方才無端誹謗我的事情,稍後我會通知律師都法魯途徑解決。”
“許小姐敢做不敢當嗎?”記者自然也不是吃醋的,很快反駁回去,硬生生將許疏清說成了心虛掩飾。
望著那人的眼睛,許疏清斂去笑意道:“那你有證據嗎?”
“網上的照片到處都是,那些難道不是證據嗎?”記者冷笑,對於許疏清這種掩飾的手段一早就看的通透。
“感謝你的提醒,不經過我本人的痛意各大網站擅自刊登我的照片侵犯我的肖像權,稍後我會將律師函寄過去。”許疏清頷首,對於眾人的刁難始終保持著淡漠的微笑,說出的話卻與她的態度完全相反。
尹校南眉心輕挑,對於許疏清的表現可謂是驚豔。從方才突然被人攔住的慌亂不知所措到現在的從容鎮定,也不過轉眼時間她便能夠應對自如,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應對的啊!
記者沒有想到許疏清的口才竟然這麼好,歪著頭麵麵相覷,向來都是他們將別人逼得走投無路,這樣輕易便被人壓迫的感覺倒是破天荒頭一次。
畢竟沒有哪個人能夠鎮定自如的搬出法律武器,並且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的。往往別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應該首先想到的是澄清嗎?
“許小姐,您對於我們的問題避而不談難道不是心虛的表現嗎?我們作為媒體人自然有義務將真相呈現給大家,而不是一味的隱瞞眾人。”一名女記者在眾人的沉默中開口,言辭犀利,似一把刀子狠狠飛過去。
許疏清笑了,幽幽盯著那人說道:“你們的義務我不會過問,但這涉及到我的名譽,我是絕對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