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任父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剛剛坐在沙發上還沒有倆的幾喘口氣,林青歡便巴巴的湊上去了。
“累壞了吧!”林青歡唇角帶著抹溫柔的笑意,指尖微微施力,輕輕揉著任父的太陽穴為他解乏。
勞累了一整天的任父享受的閉上眼睛,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到了她的話。
林青歡斂眸,眼底閃爍了下,手中的動作卻不曾停留。“聽說前些天你去了趟工廠,難道是疏清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她能有什麼問題?
任父挑眉,很是不滿意這個話題。他都拉下臉去了,許疏清薑然還擺譜,真是氣死人、“沒有!”
“我看那工廠近來越發好了,果然是夫妻兩,做事自然要留情麵的。”林青歡笑了笑,語氣酸澀。“不過這翼君也是,你畢竟是他父親,做什麼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呢!”
任翼君在任家算是一個禁忌,林青歡提起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留意著任父的神色。
隻見他原本放鬆的身體一僵,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透露出絲絲精光,帶著攝人的光芒。
對於任翼君的感情任父很複雜,不可否認任翼君是優秀的,但是他對於那個兒子卻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要提他了。”任父幽幽歎口氣,有氣無力的開口。
“知道你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但事情畢竟是這個理兒不是?”林青歡苦口婆心的勸慰著,手也緩慢的移動到任父的肩膀。“都勸過你好多次了,頸椎不好就不要總是低頭處理文件。嘉閔已經長大了,能交給他就交給他,不要累著自己。”
“我知道了。”任父頭痛得厲害,整個人凹陷在沙發裏,任由林青歡為自己按摩解乏。
“那……許疏清那邊怎麼辦?就由著她去嗎?”林青歡頷首揉著肩膀,心中卻還是不放心。“太便宜她了。”
任父眉頭緊蹙,不明白林青歡為什麼這麼在意那間工廠。“你和許疏清不對付?”
聽著任父的語氣裏的不悅,林青歡心口一跳。指尖微微用力,死死扒著任父的肩膀片刻才恢複了平靜。“我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和一個無名小輩計較。隻是那間工廠你投入了那麼多,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便宜了別人罷了。”
林青歡的那點兒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任父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隻是懶得去戳穿而已。
懶洋洋的哼了一聲,閉著眼睛。“許疏清是我們任家的兒媳婦兒,工廠自然是我們任家的。”
有了任父的這句話,林青歡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地。隻要任父有心整治許疏清,那她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了。
“可是最近許疏清好像有些不聽話,而且最近一直都在忙著給自己妹妹尋找心髒的事情,對工廠都不大上心了。”林青歡皺著眉頭阻止了下語言,必須要讓任父動怒才是。
“剛剛你也說她是咱們任家的兒媳婦兒,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墮落不是?”
“那依你看應該怎麼辦呢?”許父享受著林青歡的服侍,舒服的閉著眼睛,輕飄飄吐出這句話。
他畢竟是一家之主,有些話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而林青歡就不同了,她是自己的妻子,聽了幾句閑話在他麵前嘟囔幾句,然後他隨口說上幾句,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動手了。
林青歡也顧不得給任父按摩了,直接坐在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俗說話人不能沒有壓力,你就給她定一個目標,這樣她就不會消極怠工了。”
任父讚同的頷首,雖然林青歡這人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她總是能夠突發奇想的出招,這也是讓他最中意的一個地方。
“也好!”任父讚許的點頭,快速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利弊覺得不錯。“正好嘉閔這些天手上沒有多少合約要談,交給他好了。”
“好!”林青歡差點兒就要跳起來,但還是耐著性子溫婉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