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閔西裝筆挺的站在許疏清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不爽。
許疏清抬手甩了甩頭發,不明白任嘉閔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難免不讓她有所懷疑。“我爸?”
“當然!”任嘉閔的喜惡都表現在臉上,換言之,他根本不屑隱藏自己的情感。
他想要捏死許疏清容易的很,自然不用花心思了。
“很可惜,工廠的負責任是我,不是我的父親!”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父親會幫助任嘉閔,但許疏清卻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任先生,既然是我父親親口許諾,那麼就請你去找他吧!”
許疏清很中肯的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若不是一板一眼的樣子讓人心中發虛,還真的讓人覺得不可信的很。
任嘉閔被她這麼一句話懟得難受,很想要反駁,話到了嘴邊卻又隻能幹巴巴咽下去。“許小姐難道不顧念父女之情嗎?”
“我自然是顧念的,隻是這所工廠當初是你父親親手交給我的,如果我就這麼交出去的話,豈不是不好交代?”許疏清慢悠悠的開口,望著任嘉閔發黑的臉色心情略微明朗。
“再者,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也算是一家人,這種事情就不要分得這麼清楚了吧?”
任父那樣一個老狐狸都在她這裏討不到好處,更何況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兒子呢?
許疏清的伶牙俐齒任嘉閔早有領會,所以也隻是剛開始的時候表現出憤怒,隨後便慢悠悠的恢複了正常。
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許疏清點頭,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為了一個工廠接二連三的出事,許疏清都要懷疑任家是不是快要倒閉了,緊追著她難道能夠起死回生不成?
然後時間靜止了下,兩個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對峙著。
然而許疏清沒有讓這種情況持續太久,便幽幽開口了。“任先生難道是想要我請你吃飯嗎?”
“如果許小姐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任嘉閔倚在沙發上,眉心輕微一挑,倒也沒有拒絕。
這是去進修臉皮了嗎?
許疏清在心中默默吐槽,麵上卻依舊言笑晏晏。“很不巧,我最近在減肥,隻怕是不能請了。再者任先生山珍海味慣了,哪裏還稀罕我這頓粗茶淡飯是不是?所以,我就不多送了。”
被人如此強勢的送客任嘉閔還是第一次,怔愣了下隨後起身瀟灑離開。
而下午的時候員工間就湧出了一個流言,說許疏清打算將工廠從任氏剝離出來,自己尋一個出路。
也正是因為這個流言,大家的心也徹底亂了。所有人工作都心不在焉的,統統跑到許疏清的辦公室門口。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許疏清整天泡在辦公室裏,對於工廠中的流言蜚語表示不明白。隻是抬眸間瞄到擁擠的門口,不免心生疑惑。
“許經理,你真的要將工廠從任氏剝離嗎?”其中一名工人咬咬牙站了出來,雙手緊張的攥著褲腳。
我又不傻,明白樹大好乘涼的道理,怎麼可能會自砸招牌?
許疏清在腦中過了一下便明白其中緣由了,想來是任嘉閔見她不肯鬆手又在生事吧?“我是任家的兒媳婦,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也是任家人,又怎麼可能會與任家脫離關係呢?”
“那為什麼任總來了好幾趟說要將工廠並入任氏,你不同意呢?”那人見許疏清笑眯眯的樣子,一下來了膽量,直接質問開口。
並入?還真是可笑。
許疏清眉心情挑,對於那人如此斟酌用詞的話表示鄙夷。任嘉閔與任父那來勢洶洶的樣子,她可不認為隻是單純的並入。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不必擔心!”許疏清調整了下坐姿,望著那人幽幽開口。“你們隻是我們聘請來的,隻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
“可是這也和我們息息相關啊!”那人不依不饒,已經從最初的膽怯改為憤怒。“我們雖然隻是員工,但也要保證自己的利益不被損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