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還是說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許疏歆憤怒的坐在病床上,因為生病的緣故,臉頰微微凹陷,有種病態的柔弱。
“你不是我,根本不明白我心裏有多麼痛苦。我每天待在這個充滿消毒藥水的地方都快要窒息了,我每天都在掙紮呐喊,你們有誰聽到過,看到過?”
許疏清抬頭望著天花板,將酸澀逼回去。“你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來看你!”
“你給我站住,許疏清!”又是這樣!
許疏歆怒氣衝衝的將枕頭砸向門口,大聲喊叫著,隻是沒有人回應而已。
病房裏空落落的,隻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蘋果香氣。許疏歆蜷縮著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靜靜落淚。
為什麼?為什麼生病的人是她?
另一邊許疏清離開病房卻拐進了醫生辦公室,心神有些疲倦。“李醫生,請問我妹妹的心髒手術什麼時候可以做?”
“許小姐這個月你已經問了無數遍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確切的答案。我明白你們家屬的痛苦,但你也不能這樣逼我啊,是不是?”李醫生扶了下眼睛,有些欲哭無淚。
病房裏的許疏歆脾氣霸道任性,已經快要將他折磨瘋掉,現在又來一個固執的許疏清,這姐妹兩難道就是克他的不成?
“我知道是我心急了,可是我妹妹她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擔心她撐不到那個時候了。”許疏清縱然再強大,但在親情麵前不免落了下風。
這字的谘詢依舊以失敗告終,工廠那邊她不能離開太久,匆匆囑咐了兩句便又急匆匆趕了回去。
隻是,這次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任總,你怎麼來了?”許疏清收起眼底的詫異,淡淡開口。
任父抬眸,眼底閃過一抹驚豔。短短數日,許疏清退卻了當初的青澀,舉手投足間都有種淡淡的自信。“我來談工廠的事情!”
“工廠?”許疏清挑眉,緩步落坐。望著任父動容淡漠的神情,覺得很是惡心。
當初信誓旦旦的簽了合同,現在想反悔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任總怕不是走錯地方了吧?我們之前可是簽過合同的,這所工廠現在屬於我的私人財產,好像和任家已經沒有關係了吧?”
任父的臉色變了便,但終歸是老狐狸了,也隻是刹那便恢複了正常,慈眉善目的開口。“疏清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你現在是翼君的媳婦兒也是我們任家的人,所以這所工廠也是任家的財產!”
瞧瞧,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但唯獨這臉皮太厚了點兒了。
許疏清本著良好的素質才沒有破口大罵,但是想要輕易從她這拿走她的業績可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
抬手隨意的挽了下耳邊的碎發,鎮定自若的望著任父,沒有被他身上攝人的氣勢給震懾住。“我好想記得任總已經將工廠送給我了吧?難道任總想要反悔不成?”
話落,餘光瞄了眼任父的臉色,一隻手撐著下巴,眉頭緊鎖,一副為難的樣子。
“當然了,任總若是想要反悔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商人最忌諱不講誠信的,這事如果傳出去對任氏的名聲可不好!”
“這事畢竟是咱們任家的家事,難道你會出去說嗎?”對於許疏清的警告不以為然,任父自覺混跡商場多年,不會連一個小丫頭都沒有辦法對付。
他要的隻是工廠,許疏清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拿什麼和他爭?而且,他根本不屑將她當做是自己的敵人,太弱小了,沒有一點兒挑戰。
這是在拿權勢壓我嘍?隻可惜,在她許疏清的字典裏還從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許疏清勾了勾唇角,雖然許父的氣勢駭人,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怯懦。“任總,當初是我爸豁出了臉麵為我爭取的聘禮,您現在若是想要反悔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畢竟是小輩,你還是和我爸商量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