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風好笑的看著許疏清:“我剛對你做什麼了?”
“做什麼了?”許疏清勾了勾唇:“你自己可以好好想一想。”
李言風很快反應過來,眼睛一瞪:“你套路我?”
許疏清沒看他,反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君騰鬱:“幫我一個忙,今天的東西我保證不會泄露出去。”
雖然她不知道李言風和君騰鬱有什麼關係,但從兩人之間的互動她基本上可以推理出,李言風和君騰鬱的關係很好,並且李言風似乎還比較聽君騰鬱的話。
而且,憑她的直覺,君騰鬱這個男人,不簡單。
英雋的眉眼淡淡的掃過她鎮定談判的臉龐,君騰鬱冷冷的笑了一聲:“幫你什麼?”
沒有人發現許疏清另一隻手已經出了層薄薄的汗,如果君騰鬱不答應的話,她毫無辦法。
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攝像機裏拍到的那點東西根本就不夠看的。
“不行。”
李言風皺著眉頭拒絕,原本祥和的眼神中似乎隱隱透露出警告:“任家搞了那麼一手,如果再……”
接下來的話被君騰鬱抬起的手製止。
幽深的雙眸注視著許疏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許疏清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半晌後,君騰鬱冷冷的點了頭,修長的手指隨意指了指:“東西給我。”
“我會刪掉。”許疏清鬆了口氣,麵上卻還保持著緊張。
君騰鬱似乎扯了扯嘴角,自在的翹起了雙腿:“行。”
“搞什麼東西?”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反而讓李言風沒有看懂。
他微微蹙著眉頭:“你們這?”
君騰鬱搖頭示意他不用管,“任家的新項目不是需要投資嗎,你答應就是了。”
正好他還愁著怎麼找許疏清,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謝謝你。”
許疏清抿了抿唇,心中鬆了一大口氣。
隻是,君騰鬱為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卻讓人困惑不已。
“互取所需而已。”
君騰鬱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卻讓許疏清莫名的感到其中似乎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被君騰鬱派人安然無恙的送回任家,許疏清剛進房子便聽見了任父打電話笑嗬嗬的聲音。
“沒問題!感謝李總,好的好的,希望繼續愉快合作!”
她默默的垂下眼睛看了眼手中的微型攝像機,裏麵的照片她還沒有刪,沒想到君騰鬱說到做到,動作比她還要快一點。
掛了電話的任父看見許疏清,臉上的笑容顯然已經輕鬆了許多:“疏清不愧是我們任家的兒媳婦,這才多久的功夫,事情竟然就這麼解決了。”
“嗬,我就說他們有一腿,竟然在冥婚那天被捉奸在床,真是丟盡了我們任家的臉麵!”
林青歡厭煩的瞪了許疏清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這話。
任父瞥她一眼,咳嗽一聲,林青歡立馬住了口。
“希望您信守跟我的承諾就行。”許疏清沒有將林青歡的挑釁放在眼裏,她現在要緊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任父老謀深算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那是當然的,隻要任家這段風波過去了,我當然言出必行。”
等這件事情過去,哪裏還有許疏清這號人物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
“那她把我兒子踢傷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林青歡蹭的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向許疏清。
許疏清心中冷笑一聲,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她現在算是任家的半個救命恩人,她就不相信任父能任由林青歡這樣撒潑。
果不其然,任父冷冷的低喝一聲:“你要幹什麼?”
林青歡的臉色瞬間一僵,聲勢弱了下去:“我教訓我的兒媳婦。”
“也不看看你兒子做了什麼混賬事情!”
任父冷哼一聲,不爭氣的瞪了林青歡一眼。
許疏清剛剛才幫任家牽了線,林青歡搞得任家一副轉臉不認人的樣子,事情還沒成就要崩一大半,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由於李言風的配合,再加上任家新項目的展開,關於外界的傳聞很快就不攻自破,一時間,任家的名聲和股價都回升了不少。
但許疏清卻處於一種被軟禁的狀態,活動狀態基本上隻能在任家。
“許小姐,老爺讓您下去。”
仆人提醒道。
許疏清皺起眉頭:“找我?”
自從上次幫任家把事情辦妥了之後,任父便很少找她,何況他忙著公司的事情也很少有機會能和她碰麵。
人都是看酒下菜的,許疏清在這個家是不被承認也不受主人歡迎的存在,仆人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了一聲:“恩,反正你快下去吧,否則林夫人又要生氣了。”
兩夫婦都在,能是什麼事?
許疏清懷著糾結的情緒下了樓,卻看見了一個意外之中的人。
“爸?”當看見許父出現的那一刻,許疏清心頭瞬間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加快腳步趕過去:“是不是妹妹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