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色昂然上前,解說道:“這就是為了防範敵人的冷箭,特別排練的方陣!”
“那還有一排為什麼不倒下!”某掌櫃問道。
“他們一開始就做好了犧牲的覺悟。您覺得如果有人放冷箭卻沒人犧牲,這合理嗎?”空色莊嚴道。
“說的極是!太感動了!”王求旦噙著淚水,帶頭鼓掌。
“人類的智商——今天真是領教了!”南宮蓮界在心裏哂道。
接下來是“吐火球”。
表演進行到一半,一條火舌舔過來,南宮蓮界將盤裏的青梅撮起一顆,烤了烤,遞給王求旦,道:“這確實是招商大會嗎?要一群雜耍做什麼?”王求旦接了,又放在竄過來的火苗上烘了烘,填進嘴裏,嘟嚷道:“我雀首商會樣樣都比雀尾商會強,唯獨處於下風的是沒有宗教力量——他們有道教。我們如若成功引入佛教的力量,可謂是如虎添翼。把雀尾商會踩在腳底下便指日可待!哈哈!”說罷,舉杯敬向南宮蓮界,而南宮蓮界隻是低頭覷著酒杯,道:“大熱天的喝滾酒合適嗎?”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慘叫,王求旦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訇然倒下。
“怎麼啦?”眾掌櫃急忙攏上來,圍成一圈,一臉關切。
“小意思,喝點雪涼水就沒事了。”南宮蓮界轉過身,掇過金俊眉的雪涼水遞給王加彥。這時,韋李釋途脅肩小步跑過來,垂手著:“掌櫃的,午膳已料理妥當了。現在可否上菜?”南宮蓮界呆呆看著韋李,——“何時做了太監?”——頓了一下,道:“上吧。”眾行長一聽,立馬回到自己的座位。
王求旦掙紮坐起來,啜了一大口雪涼水,嘶著嗓子道:“這是哪味中藥?茶葉味中還混著股膻氣!”
南宮蓮界瞅了瞅金俊眉,金俊眉得意道:“我渾身都是寶!”
這邊碧嬌帶著棠兒四人來回穿梭地給各位行長布菜、斟酒。那邊,嚴喻掇了張大圓桌,擺在舞台中央。韋李隨便放了幾盤時令水果上去。空色在桌邊光著眼瞅著桌子正中間的水果,一個小和尚隨手撿了一顆桔子遞給空色,道:“方丈,明知您手短,他們故意把水果擺在最中間。難道您老不覺得特別屈辱嗎?”空色捏爆桔子,澆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偏著頭,挑起眼稍看著天,一會兒道:“沒什麼感覺。”小和尚揩了一把冷汗,道:“方丈,您老人家心態真好。”空色恬然一笑,道:“修為到了,自然會達到這種境界的!”然後“希溜”一聲,兩指夾了一塊肉填進嘴裏,“吧唧吧唧”嚼了起來,接著又一塊。小和尚看得張口流涎,道:“方丈,能分點嗎?”空色一邊從左手掌心夾肉出來,一邊狼吞虎咽,嘟嘟嚷嚷道:“這個……自食其力。等你們學會了這招‘水到渠成’,就享用不盡了。”師徒兩人這邊正吃著、說著。台下主席區的掌櫃們卻騷亂了。
“咦,我的牛肉呢?”
“哎,我的羊肉呢?”
“嗯,我的天鵝肉呢?”
“哇靠,我的鞋子呢?”南宮蓮界大吼一聲。
旋即就聽到“呯”一聲,空色叼著隻靴子直僵僵地暈倒在地。
——“那個喪德和尚!”
南宮蓮界過去像拔塞子一樣,從空色嘴裏扯出自己的靴子,信手一掄,直接將空色抽飛出去。
“你瑪!這還算是人嗎你!”南宮蓮界罵道。
“大哥!”王加彥湊到王求旦邊,喚了一聲。
“嗯。”王求旦會意,點頭道,“這也是個可用之材。我都想好了,改天趁對麵那個家夥出恭的時候,把他的手紙拿走,讓他光著屁股幹著急。哈哈……”
“幹脆,連馬桶也端走。他不是愛幹淨嗎?想像一下,屎尿橫流的樣子……惡!”王加彥說著,自己就開始噦了起來。後麵幾排掌櫃見狀,捏著鼻子跑了個沒影。
“太刺激了!”王求旦勉力撐住,尋思道:“幹脆直接把他逮過來,胖揍一頓。打得他半身不遂,屎尿**!哈……爽是挺爽,但是有些下作!嘖,還有什麼高招不?”
“我看,”王加彥吐完了,拿手帕抹了抹嘴道,“或者這樣:我們把他的馬桶神不知鬼不覺地抽出,然後換上新桶。讓他以為自己拉不出屎,惡……然後一直坐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如何?”
王求旦扳過王加彥的臉,四目相對,道“太圓滿了!”
南宮蓮界看著兩張曲線完全契合的臉,心裏道:“這簡直是傻貨當中的‘和氏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