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濃得化不開,輕吻著我的耳側又開始溫柔地動起來。
這一晚不知道醉醉沉沉了多少次,趴在他的身邊著實是疲累不堪了,沉沉睡去連夢都不曾有過。
早上紀小北依然惡劣地叫醒我:“八點了,去給小爺擠牙膏。”
“不要。”抱住他的腰:“還困著。”
“起身。”他拍拍我的屁股:“否則踹你下床。”
八點,要不要這麼早啊,昨天晚上他可是不客氣地折騰我,如今都腰酸背痛的。
迷糊地起來,拆了牙刷給他擠上牙膏打著嗬欠又想回床上去睡。
紀小北拍拍我的臉:“今天周五了,寶貝。”
“嗯。”
“還沒醒過頭來,今天得開庭,你是原告,我的寶貝得神清氣爽精神飽滿地去。”
他不說,我還真不記得了。
腦子清空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可怕。
“去洗個澡,讓精神恢複一下,一會兒有人送衣服上來。”
我洗了澡換上新衣服,出去收拾著我的東西,手機裏二十幾個未接電話,電池也隻剩下一點點了。
打開信息看,全是喬東城發的。
不想看,他無非是想問我為什麼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是不是又和紀小北廝混在一起。
是又如何呢?我想我不用跟他多解釋什麼。
我想,我也要認真地想想,是否真的要和他結婚了,我和他結婚是想圓了我爸爸最後的遺願,從法國回來,也就隻有一個想法,和喬東城結婚吧,讓他做我的依靠。
這個想法有點可笑,這世上不能找誰做依靠的,很多的時候自已不獨立,沒有人能看得起。
和他結婚,也想絕了自已對林端的想念。然後林端回國,帶著我的飛煙姐。
紀小北載我下山,道路已經清洗幹淨了,清晨的細雨讓這兒的空氣清潤無比,要不是山上的泥跡還一片狼藉,幾乎忘了昨天致命的事。
“車子已經送去檢查了,我會調出停車場的監控來看,是誰做的手腳。這幾天你就別開車了,我讓司機送你。”
“好。”我也不想開車,心裏很是發毛。
二次的車速失控,都是我命大。
幸得這一次有紀小北,手眼通天能幫我逃過一劫。
律師團早就等在法院門口,都是精英人物,個個精神抖擻著。
紀小北陪我進去,我有些詫異:“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我聽完再去上班也不遲。”
陌燕今兒個穿得很素,一雙大眼睛格外惹人憐愛,她推著林貴媚也在休息區等開庭,姍姍來遲的反而是向陽了。
看到紀小北的刹那,臉色有點發白。她給我放幾次狠話,我就猜到她有些懼怕了,紀小北給我出謀獻策,她越發沒有勝的把握。
她走到林貴媚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一會兒陌燕就走了過來,朝我輕聲地叫了一聲:“姐姐。”
我扯扯唇角,笑了。
“這世上,和你最親的人,便是我了。姐姐,媽媽願意把你外婆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你。媽媽是個殘廢人,臉也這麼的難看,媽媽不想麵對那些人的眼光,姐姐,不要打官司了好不好,我們庭外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