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受傷害,就會不計一切地想要傷害回去。
“別想得太多了,來,吃點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把自已的身體先照顧好。”
我端起粥,勉強吃了大半碗:“謝謝。”
“嗬,你與我,談什麼謝,傻丫頭,早些躺著休息去。”
一夜的惡夢連連,可是一驚醒,忽然之間就不知自已做的是什麼夢,手機就放在枕間,伸手去摸摸還在,我是如此的沒有安全感啊,一醒來就會側目傾聽,會不會有什麼聲音在響動。
滴滴二聲,打破一室的寧靜,那屏幕的亮意也照暖了點房裏的黑暗,淩晨五點,來自紀小北的信息。
“給你約了醫生,明天早上十一點,北京天壇醫院,已打招呼。”
“謝謝。”
我輸了二個字,按了發送,可是下一刻又趕緊取消。
心裏,如貓爪在撓著一樣,癢癢的,難受啊。
隔了五分鍾,信息又進來了。
“知道了就吱一聲。”
於是我就輸了個吱,輕鬆地發送出去,忍不住就笑了。
他拔了個電話,隻響了二聲,然後掛了。
我翻個身,捂著棉被又拔打他的手機,響二聲他馬上接,我迅速地掛了。
於是他又拔打過來,我接都來不及接,又掛了。
這樣玩,我們是不是無聊過頭了,淩晨五點,正是要睡在九重天的時候。
我發個信息給他:“無聊。”
“小爺陪你說說話。”他回得,速度叫一個快。
我是說他無聊,誰說我無聊來著了。“我明天會去天壇醫院檢查的。”
“要乖點。”
我一笑,這三個字,仿若能活生生地透出溫暖來一樣。
回他一個字:“好。”
“這個時候,我很想你,想你在我的床上,伸手就能抱著住你,看著你睡在身邊,就很知足。”
肉麻兮兮……紀小北現在一定有點兒腦子暈暈的,居然給我發這樣的信息。想他紀小北,是一個多大氣,絲毫沒有半點文藝小青年的氣息。
“流氓,記住,我就要結婚的人了。”不許再想我,也不要再想我了,你很好,我不想你為我而難過。
他回我一個字:“呸。”
丫真不講衛生,打小就不是個好孩子,手機裏回信息,哪能回這麼個字眼的。
和我一樣,都是挺橫,挺壞的。
“千尋,我好困了,有什麼事你要記得找我,我得先睡會了。”
“好。”
喬家的司機送我去醫院,我說有預約,說了名字就有人帶著我去,幾個權威一流的腦科醫生會診。
恢複得挺好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過二個月再動一次手術,就能完全清除了。
隻是吩咐我,少燥少動氣心情保持平和愉悅,注意營養均衡。
然後護士給我拎了二瓶腦白金過來:“陌小姐,這是你的。”
“剛才醫生不是說不用吃藥嗎?”主要是隔一段時間,就過來觀察檢查一下。
她就微笑:“一早就有人送過來的,特意交待要給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