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不小心看到了,季茨發給阿梵的短信。她給阿梵發了好多條短信,寫了好多情話。
我心裏害怕極了,怕阿梵會拋棄我,而選擇季茨。
於是,我心裏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看到這裏,溫晴的心頭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久久地,她呼吸困難,像是有什麼絕望的東西在她心中。
她深呼了一口氣,繼續翻動深沉的紙張。後麵的字體與前麵不一樣,像是另一個人寫的,看到內容後,溫晴感到心痛無比。
2011年5月25日
今早的新聞,那個惡魔終於得到懲罰了。
我的心中卻沒有歡喜,盡管那個惡魔死掉了,可是他留給我的傷痛卻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他曾經在我那麼年少的時候,將我撕碎。殘忍地,將我撕碎。那枚墨綠色的打火機,是我心中無法觸碰痛。
我將那個惡魔留在我心中的那枚墨綠色的打火機,放在了她的女兒的體內。我想讓她的女兒也體驗一下,被惡魔傷害是怎樣的痛?
如果不是為了幫許諼躲避那些被惡魔傷害的家屬,如果不是我幫她拿走她的行李,如果不是那個日記本不小心滑落。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在被惡魔侵犯的時候,她全都看在眼裏。她不但沒有幫我,反而讓更多的惡魔將我撕碎。
她多可惡,我決定,也讓她嚐嚐被惡魔侵犯的滋味……
2013年8月23日
我去刑警隊找阿誠,看見了那個黑車司機的女朋友,她長得一點都不好看。當溫晴告訴我,那個年輕的女孩安華,是因為她的關係,而被他的男朋友害死時,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恨意。
那一刻,我覺得那個女孩的臉,像是邪惡的許諼。
那一刻,我的心中也生出了可怕的邪惡……
2018年11月23日
今天我去幼兒園接可欣放學,卻見可欣一看見我,便哇地一聲大哭。我心裏難受極了,可欣,我的寶貝,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白老師告訴我,是班裏的那個小男孩用玩具青蛙嚇唬可欣。我原本沒放在心上,卻見小男孩的母親態度很是惡劣,那一臉惡毒的樣子,讓我想到了許諼。
自從有了可欣,我有多久沒有想起過這個人。
看著那張惡毒的樣子,我心中原本消失的邪惡,又突然之間出現了……
斷斷續續看完這本日記,溫晴的心裏無比難過。曾經她以為自己一直都在噩夢之中you走,但得知一切時,她才發現,原來一直在水深火~熱中行走的人是季茨。
她是如何從那些黑夜中走過來的?
沒有人知道。
溫晴感到臉頰冰涼,伸手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
……
春節後,瀚霖市公安局刑警隊開始重新調查許諼、趙小妮的案子,與羅素顏的案子一起進行調查。
彌梵也在過完年後,準備起身回挪威,盡管彌梵的母親一再挽留。但是彌梵依然堅持回去。
溫晴知道,彌梵依舊無法釋懷。
有些事情,可能一生都無法釋懷。
彌梵走後,溫晴也在著手找房子,她不能再這樣繼續在彌梵的家裏住下去了。每天麵對著彌遠灼·熱的目光,她心裏顫抖無比。
她打電話給張曉,問張曉是否有合適的房子介紹給她?電話一打通,她便聽見可欣的聲音。溫晴瞬間明白,這麼多年了,宋誌誠依舊是張曉心中的不能釋懷。
春天越來越近,溫晴每天焦頭爛額,她終於發現,找房子真的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尤其是找到合適的房子。
秦川也每天追命奪魂call,逼問她考慮的怎麼樣了?
每次溫晴都打著哈哈說,自己還沒有考慮好。
這天,是秦川給溫晴最後的期限,秦川約她在他們經常見麵的咖啡店碰麵,讓溫晴告訴他答案。
溫晴撇了撇嘴,覺得他明明是要對她進行嚴刑逼供。
嘴上這樣說著,卻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溫晴在玄關換鞋時,聽到彌遠站在她身後問她,“要出去嗎?”
溫晴穿好鞋,訕訕地笑說:“對,有點事情。”
“我送你吧!”彌遠眼睛裏有說不上的柔情。
溫晴不敢看他眼底的深情,“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
彌遠卻沒有理會她的拒絕,直往門口走去,“我去發動車子。”
看著彌遠離開的背影,溫晴深深歎了一口氣。
何必呢?
彌遠的車子裏,有一股奇異的花香,溫晴有些懷念這個花香,她曾經在挪威的家裏天天彌漫著這中香味,是彌遠在山上采的花,讓人做成了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