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張君和沒有再說話。蘭斯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聯絡了東苑議長:溫迪 “蘭洛斯特,今天又有什麼事情?”老溫迪皺了皺眉,問道。“尊敬的溫迪議長,我把不成器的兒子帶來了……”蘭斯突然哽咽起來。用沙啞的聲音說到。
看著老淚縱橫的蘭洛斯特,溫迪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不可能像免掉蘭洛斯特的罪責一樣免掉張君和的罪責。蘭洛斯特已經死了,必須有一個人來為之承擔責任!加皮諾麼?這個巫魔加的旁係子孫。不,讓加皮諾頂罪的話肯定會引起巫魔加的不滿,原本聯係不是很緊密的三大家族很可能就因為這一個事件而產生分裂!
但是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頂罪,而張君和無疑就是這個最好的人選!溫迪看著蘭洛斯特,歎了口氣:“蘭洛斯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溫迪揉揉額頭:“不是我不想保你兒子,隻是你要知道必須有一個人出來頂罪,聯邦的局勢你多少也清楚一點,所以……”
“那就讓我一人來承擔吧,議長大人……”蘭斯突然說道。“你?你已經死了!讓一個死人來承擔一次嚴重的叛變!笑話!天大的笑話!”溫迪嗬斥道:“你以為你死了事情就能平息麼?巫魔加那邊會饒過你麼?而且對外加宣傳說你死了也隻是我個人的行為。如果說出了,估計帝國就亂套了!你知不知道!”
“議長大人,我隻求……”“你別說了,我最多隻能保證你兒子的性命,至於是永久監禁是流放,就必須看整個東苑的意見了!”說完,溫迪切斷了通訊:“來人,傳各位議員到會議室開會……”
蘭斯拿出手帕,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君和啊,這下我總算保下了你的性命的,至於是流放還是永久監禁,都不是問題,隻要我在,你就一定有出來的一天。”
“父親!”張君和看著眼前的蘭斯說道:“父親!君和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您等著,不出十年,我一定能再東山再起!”張君和眼裏頓時充滿了精光。
“東山再起,你難道還想再叛國一次?別看我,你有權保持沉默,因為剛才那句話我可以理解為你仍然有叛國的計劃!”這個時候,安迪莉亞走了進來。“安迪莉亞!你個婊子!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張君和咬牙切齒,在心裏暗暗說道。
“你要是不服的話,你可以像軍事法庭投訴我,”安迪莉亞冷冰冰地說道:“隻要你不怕被你糟蹋過的少女起訴的話,據說聯邦法院第一院長的女兒就是因為你而自殺的!”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自殺!不……這一定不是真的!你在騙我!不!我不相信”張君和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因為病態而略顯虛弱的可愛臉龐,一聲聲叫著自己“君和君和”的女孩,那張因初嚐雲雨,而略顯嬌媚的麵龐,曾經擁在自己懷抱的女孩,就那麼走了……
“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張君和抱著頭,大聲的哭喊著。那個曾經和他海誓山盟的女孩,就這麼走了,全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就因為他的叛國投遞。
張君和抱著腦袋,跪了下來:“不……不……”。蘭斯看著張君和,沒有說什麼,拍拍張君和的肩膀歎了口氣:“回去看看人家吧……”說完,走出了通訊室。安迪莉亞雖然恨張君和,但此時卻一點都恨不起來。她擦擦眼淚,轉手走出了通訊室。
“秦破軍,你到底在哪,你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我的心意呢……”安迪莉亞回到自己的房間,抱著枕頭,癡癡地說。那健壯的身軀,隨意而散漫的笑容,略帶頹廢和滄桑的眼神,已經深深印在了安迪莉亞的心裏。安迪莉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已經離不開秦破軍了,好像秦破軍不在,整個生活就像缺了一點什麼東西似地。原本平常的拌嘴,也成了遙不可及的事情。“原來習慣了另外一個人就根本忘不了……”安迪莉亞的淚,從眼角溢了出來……
思念是一種病,愛你卻無法在你身邊,是一種無法說出的傷痛,一輩子有多少的來不及,發現已經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恍然大悟早已遠去,為何總是在犯錯之後,才肯相信錯的是自己。試著體會試著忍住眼淚,還是躲不開應該有的情緒。我知道逃避一點都沒有用,隻是這段時間裏尤其在夜裏,還是會想起難忘的事情。藉口總是拉遠了距離,不知不覺無聲無息。我們總是在抱怨事與願違卻不願意回頭看看自己,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愚蠢的事情。也許是上帝給我一個試煉,隻是這傷口需要花點時間,隻是會想念過去的一切,那些人事物會離我遠去。而我們終究也會遠離,變成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