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都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不提也罷。”說完,三人又是好一陣沉默。但這沉默沒持續多久,因為傳送器已經把三人送到了目的地: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前。
小七上前打開了門,招呼到屋子裏的人:“大家快來看看,誰來了?”屋子裏老老少少朝門口一看,都露出了久違的笑意,有的老人竟然老淚縱橫。“軍子、軍哥、破軍、小軍……”各種不同的聲音是此起彼伏。
“這麼多年不見了,大家好,劉老師、方老師……”雖然離開了孤兒院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秦破軍憑著記憶,還是能把人一一認出來。這個時候,一名青衣女子走到他麵前,輕輕說了聲:“破軍”。
秦破軍循聲看去: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五官排列得是那麼的恰當,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一頭的烏發猶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身材是那麼的完美,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這個時候,宋天亮說道:“諸位,我看我們在這,恐怕有人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先上樓吧?”說完,轉身上了二樓,其他人聽見這句話,也隨聲附和:“是啊是啊……”於是紛紛上樓,偌大的一個客廳,隻剩下秦破軍和顧小雪兩人。
“小雪,你變漂亮了……”秦破軍看著前麵的美女,說道。“破軍,我……”青衣美女還想說寫什麼,卻被秦破軍紳士般的製止了,秦破軍轉過身去:“我隻是回來見大家一麵……”話還沒說完,身子已被一雙纖手環抱
“破軍,別離開我,好麼……”秦破軍剛想說什麼,隻感覺背後一涼。難道她哭了?隻見他輕輕解開環抱著自己的纖手,轉過身去,雙手捧起小雪那白皙的臉龐,被淚水洗刷過的臉頰在秦破軍眼裏是那麼的讓他心碎。
難道自己和她十幾年的相處,都是虛幻的麼。秦破軍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將她慢慢拉到自己懷中,輕輕地抱住。這個男人的胸懷,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小雪沒有抵抗,她把頭輕輕靠在了秦破軍的胸脯上:“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別說話,讓我最後再抱你一次,好麼……”秦破軍多希望時間能夠在此定格,永遠這麼抱下去,但是他不能。
他輕輕地推開胸前的女子:“小雪,我不能耽誤了你的前程……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隻怪當時我們還太小……”隻見青衣美女的眼中淚花閃動。她的嘴唇輕輕地翕動:“真的隻是這樣麼?”
“嗯……”秦破軍點了一下頭。青衣女子轉過身去,抬手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又轉過頭來:“我明白了,上樓吧,我去廚房準備多一雙碗筷。”說完,便朝屋裏走去。
秦破軍努力擠出一點微笑:“好吧……”便上了樓,不時看著那俏麗的身影。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難道已經對小雪沒有任何的感情了麼?不!決不是這樣!
秦破軍輕輕地低下頭自言自語:“你認為小雪還愛著你對吧?你以為十幾年的感情基礎夠深了吧。你能帶給小雪什麼?穩定的生活?豐厚的金錢?秦破軍,你是一名刑滿釋放的犯人,你是一名即將上戰場的士兵,你現在是風光,但是你給不了小雪幸福,你願意一個女孩年紀輕輕就成為一名寡婦麼?放棄吧,秦破軍,放棄吧……”
秦破軍抬起頭來,看著前方,腳步變得有些沉重,一步、兩步……他感覺每一步都像一把匕首紮進自己的胸口一次;樓梯的台階並不長,一級、兩極……他感覺每上一級都會減少一絲力氣。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麼傷感,哪像個男人。秦破軍心想,於是三步並做兩步,上了二樓。二樓的男女老少正在交談著,忽然看著秦破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走上來,眾人心裏也猜出個八、九分了。一起看著秦破軍。
“大家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花麼?這麼看我,好象不認識似的。”秦破軍強裝笑意,故意開著玩笑,好讓氣氛變的活躍些。“軍哥,嫂……小雪姐她……”小七走過來,在秦破軍身旁問道。
“哦,她沒怎麼樣,隻是讓我留下來,吃餐飯,畢竟我已經好久都沒吃到正宗的中餐了。”想起在獄中的食物,秦破軍強壓下去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秦哥哥,你知道麼?小雪姐姐做的菜可好吃了。我隻要一天沒吃,就感覺難受。”一名小女生過來,拉著秦破軍的手說道。秦破軍蹲下來,摸摸小女孩的頭:“你是劉老師的孫女妞妞是吧?小雪姐姐做的菜哥哥以前也吃過,確實很好吃。”
說完,抱起小女孩:“你帶哥哥去餐廳,我們一起去吃小雪姐姐做的飯好麼?”秦破軍笑著問。“好啊好啊,往前走,往前走。”小女孩胖呼呼的小手向前指著。秦破軍回頭一看,見眾人都不動,又開起了一個玩笑:“難道這幾年大家都練成了神功,不用吃飯了?”
“啊,對,對,走,走,吃飯去,吃飯去,我們好久都沒聚一聚了,本來今天拉軍哥來就是為了吃飯嘛”宋天亮過來打了個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