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有事一向就是上麵派下來的工作和任務,而且,都是絕對保密的,甚至,連她也不能說的。
這是紀律,她知道。
什麼也沒想,明曉殊坐到了餐桌前,“旺叔,我吃了飯再走吧,不然,可憐這些飯菜了,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回來。”都是他用心炒的呢,除了看起來有點涼了以外,絕對是色香味俱佳的,他的水準一向都高。
“小姐……”旺叔想起了柯以威的催促,欲言又止。
“怎麼了?”大大方方的坐下,明曉殊不想辜負柯以威做好的飯菜,他可把她累壞了,這是她應該吃的呢。
“小姐,回去酒店吃吧,那的飯菜比這裏精致多了。”
“不對,還是帥帥炒的好吃。”拿起筷子就吃,半點也不客氣。
天台上,聖小美靠在柯以威的胸口上,指尖劃過他的脖頸,驀的,一道閃爍的霓虹映出了他那裏的一條紅痕,那是明顯的指甲印,妒火中燒,卻是強忍著,一張倔強的小臉揚起,她微眯著眼睛,“威,吻我。”
柯以威捧起眼前曾經非常熟悉的小臉,似乎,她沒有任何的改變,看起來還是那麼純真那麼柔情,也還是記憶裏的那個她,回憶瘋狂的的在腦海裏滋長著,讓他不由自主的就輕輕輕輕的落下了薄唇,聖小美閉上了眼睛,紅唇任由他的覆上,然後,輾轉的吸著,一切,似乎還是從前的感覺從前的味道。
她迷醉在他的唇中,還未等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便從微張的口中把丁香纏繞上了他的唇,太久的想念了,她期待著,卻也在害怕著,她是那麼的愛他,可是他,卻已經結了婚也有了妻子了,一想到他的妻子就住在她和他曾經一起住過的小屋裏,她的心顫抖了。
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許她回來,爸爸是怕她受傷害呀,當年發生那樣的事,她曾一度的自殺過,卻都是被傭人給及時的救了下來,所以,爸爸才怕吧,甚至,在臨死之前還寫下了遺囑,不許她回來奔喪,以至於,她連自己親生父親的死都是在許久之後才知道,她卻連怪爸爸的機會也沒有了。
柔軟的馨香,輕輕的吻著,可是突然間,柯以威的胸口一滯,仿佛有什麼硬生生的擊打在他那裏一樣,讓他疼著痛著,也一下子抽開了唇,然後,靜靜的看著聖小美,有什麼,變了嗎?
是的,是變了。
他現在是明曉殊的丈夫,即使他在生她的氣,他也還是她的丈夫,若是要與小美一起,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與明曉殊離婚,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與聖小美在一起,可是,聖小美的身份……
柯以威頭大了,還有一個聖小美占據了她的名字,所以,他現在要給她另外找一個身份,這樣,才安全吧,就讓她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明曉殊,他真的不喜歡她對聖小美做的一切,原來,女人的外表果然是可以騙到人的,越是以為不可能的,卻都是成為了可能。
可,為什麼這樣想的時候,他的心口還是痛呢?他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起明曉殊呢?
小美,他一直喚著的到底是明曉殊還是聖小美?此刻,連他自己也分辯不出來了。
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個稱呼,卻是到現在才發現,其實什麼都是感覺。
“走吧,我們下去。”那本就是他一直為了聖小美而留著的小屋,帶著她下去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他已經通知了旺叔讓旺叔帶走明曉殊了,剛剛的吻中,他們應該離開了吧?
他真的沒有關注樓外的一切,現在,也不想去關注,隻想把小美帶到他們曾經的小窩裏,聽她訴說這麼幾年來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麼,其它的,他什麼也不想去想,想多了,都是一個累。
一個人,抬著她的輪椅,一步步的下著台階,輪椅再加上聖小美真的很重很重,可是,這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眼看已經沒有幾個台階了,他的心跳突然間就加快了。
她走了吧?
突然間就是有些後悔剛剛沒有看一下樓下的那部車是不是還在了,但是當著聖小美的麵,他也不好再上去再看了。
最好,是走了。
他想旺叔應該是識趣的人。
畢竟道上混著的人什麼不知道呢。
自己做的醜事自己最清楚了,而他,從來也不是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