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湘去到洗手間裏麵,又是摳嗓子眼,又是拍後背的,可就是怎麼都吐不出來,她煩死自己喝酒不能吐的軟肋,想要空出肚子跟程穆烽再戰,隻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讓她俯首稱臣,算了吧,那還不如殺了她呢。
折騰了幾分鍾之後,幹嘔的眼眶都紅了,盛湘出了洗手間,站在外麵的盥洗池處洗了把臉,然後邁步往酒吧的前麵走去。
盛湘從走廊閃身出來,從她的角度,她正好看到坐在前排的一桌客人,其中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光頭中年男人站起身來,他拿著一瓶啤酒,腳步略顯虛浮的上了台。
台中央的女人正在唱歌,見男人上來,她強裝鎮定,也不能不唱。
男人徑自走到她麵前,把酒瓶往她麵前一遞,而且拿過了架子上的話筒,笑著道,“妹子,唱一晚上也唱累了吧?哥哥請你喝一瓶酒,潤潤喉嚨。”
女人沒有了話筒,隻能被迫停下唱歌,她站起身來,微笑著道,“您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最近正在吃藥,不能喝酒。”
男人聞言,皺起眉頭來,含糊著道,“哎,哥哥請你喝酒,你不喝,你這是不給我麵子了?”
女人一臉尷尬的出聲解釋,說她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吃藥,而且那藥要禁酒。
男人不依不饒,非要讓她喝,一旁的樂隊人員也上前來勸,還說幫她把酒喝了,但是已經喝多了的客人胡攪蠻纏,說他敬出去的酒,必須女人喝。
最後甚至酒吧的老板都出來了,看得出喝醉酒的客人是個熟客,而且還不差錢,老板得罪不起,所以滿臉賠笑之下,還是要讓女歌手喝半瓶,算是給客人一個麵子。
女歌手在這裏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見慣了喝醉酒強人所難的客人,今天她要是不喝這瓶酒,估計大家誰都下不來台,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酒瓶。
正在她準備喝的時候,舞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另一抹高挑纖細的身影,盛湘一手拿過女歌手手上的酒瓶,然後看著發愣的酒吧老板和男客人道,“這瓶我替她喝了,你們看成嗎?”
酒吧老板一時間沒回應,光頭男人看向盛湘,下意識的道,“你是誰?”
盛湘勾起唇角,笑著回道,“我是她妹。”
說罷,還不待光頭男回應,她就繼續笑道,“哥,我姐身體不舒服,這瓶酒,我替她喝了,我不僅替她喝,然後我再給你表演一個小節目,算是替她給你陪個罪,你看行不行?”
盛湘長的漂亮,加上滿臉笑容,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更何況是美女,男人當即笑了一下,出聲回道,“那行,哥就給你一個麵子。”
盛湘笑著說了聲謝,然後當著眾人的麵,仰頭就把酒瓶子舉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此時坐在台下的鄭宇揚和鍾凱信都看傻了,正在兩人後知後覺,想要起身上台的時候,但見程穆烽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他側頭看著台上的盛湘,麵容恰好隱匿在光線背後,看不出喜怒,隻聽得他薄唇開啟,聲音低沉的道,“等一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