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析潯抿著唇,將時惜按在位置上:“表妹想吃水果就自己去拿。”
大姑媽一聽就不幹了,吹胡子瞪眼:“靜靜懷孕了,讓她洗個蘋果怎麼了?”
陸析潯淡淡瞥她一眼,人畜無害的笑笑:“大姑媽,我老婆也懷孕了,還沒到三個月呢。”
大姑媽一噎,不說話了。
時惜麵上一急,剛想說話就被陸析潯甩過來的一個眼風給製止了。
晚上,時惜躺在沙發上,枕著他的腿,問:“陸析潯,你怎麼能亂說話,我上哪去找個孩子來啊?”
“你肚子裏不就有嗎?”陸析潯請摸了摸她平攤的小腹,嘴角笑意擴散。
時惜:“怎麼可能,我沒懷孕!”
“噓。”陸析潯食指放在嘴邊:“小點聲,別驚著我閨女了。”
時惜瞪他,瞧她是真不知道,陸析潯才緩緩說:“你親戚可都遲了一個月了。”
稍加點撥,時惜腦子就轉過彎來了,她結結巴巴的:“你,你是說......”
“不然呢?”陸析潯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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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惜從洗手間出來,臉上是藏不住震驚和仿徨,細看眼底還有淡淡的欣喜,陸析潯緊張中帶著期翼:“怎麼樣?”
時惜笑一下:“你緊張什麼?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真的?”陸析潯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他雙目含笑,像個二八年華的毛頭小子。
“你快過來,給我抱抱。”
時惜跳著跑過去,陸析潯一把抱住她,沒敢太用力:“小姑娘,你慢點跳。”
“我沒事。”時惜笑著。
陸析潯煞有其事:“你沒事,別驚到我閨女。”
時惜在他懷裏蹭蹭:“萬一是男孩呢?”
“肯定是女兒!”
陸析潯抱著時惜,一臉柔情和喜悅,他說:“以後啊,我又多了一個保護的人,謝謝我的小姑娘。”
閨女一出生,陸析潯就想好了大名,叫陸時芯,時惜則給她起了個小名,叫小糖果。
午間,時惜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伸手想拍一拍睡在身邊的小糖果,被摸到一個大大的人影,她睡意瞬間全無,睜開眼睛:“小糖果......”
眼底沒有小糖果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陸析潯熟睡的睡顏。
時惜愣一下,反應過來:“你又偷偷把小糖果丟給爸了!”
男人眼睛睜開一條縫,長臂一伸,扯著姑娘抱在懷裏:“乖,讓我抱一會兒,小糖果爸抱出去玩了。”
時惜被他抱在懷裏,動彈不得:“你怎麼跟閨女吃醋?”
陸析潯閉著眸子:“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跟閨女吃我的醋。”
“你趕緊睡覺!”時惜羞的臉頰泛紅,躲進陸析潯懷裏。
太陽下西,時惜正抱著雪球生的小崽崽,轉頭喊:“陸析潯,爸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
“爸帶著小糖果去爺爺家了,明天才回來。”陸析潯低低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時惜眨眨眼睛:“那今天家裏就隻有我們兩個?”
“嗯。”
重新回到二人世界,時惜樂得清閑,抱著一碗車厘子站在陸析潯旁邊,看著他做菜。
時不時投喂一顆車厘子過去,悠閑悠閑,自自在在。
“陸析潯,我們好長時間沒有獨處過了。”時惜忽的說:“小糖果都三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稍轉即逝,完全不留一點痕跡。
陸析潯轉頭,擦了擦手捏捏她的臉頰:“懷念了?”
“嗯。”時惜點頭,之前的歲月好像一眨眼便過去了,戀愛的時刻好像就在昨天般,她問:“如果以後我老了,不好看了,你嫌不嫌棄我?”
陸析潯:“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我會陪著你一起變老?”
“人家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時惜拍拍她的臉頰。
“瞎操心。”
陸析潯滿目笑意藏也藏不住,他抵著時惜的額頭,兩人靠的及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他聲音很穩很柔:“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喜歡你,都會愛你,因為你啊,早就在我心裏蓋了房子住下了,我趕都趕不走。”
時惜紅了臉,明明已經是一個三歲娃娃的媽了,卻還像個小孩子一般輕易便可紅了臉。
“拉鉤,你不準說謊。”時惜伸出小拇指。
陸析潯好笑的看著她,極其配合她的小興致,跟她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邊誰是小狗。”
窗外爬上傍晚的橘黃的夕陽,屋內的兩人相依偎在一起,畫麵和諧又美好。
其實,拉鉤隻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把戲,你真正缺失的,是一個把你當成小孩子寵著,願意陪你玩這些小把戲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