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惜唱到一半時,又一波人進來食堂。
陸析潯走在前麵,一進食堂就聽到清脆的聲音在唱歌,稚嫩的嗓音,這首歌的錚錚鐵骨被唱的一幹二淨。
小姑娘聲音裏麵還有點羞澀,應該是第一次在不太熟悉的人麵前唱歌有點害羞。
他嘴角彎了彎,在離時惜較近的地方坐下。
這首歌唱完,時惜眼神無措的看向郝教官:“唱完了......”
郝教官點點頭:“全體鼓掌。”
周邊瞬間響起響亮的鼓掌聲,時惜臉頰有點紅,也跟著小心的拍起手來。
“開飯!”
終於可以吃飯了,時惜大口大口的往嘴裏扒著飯,覺得今天早上的飯特別的香,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米飯。
事實證明,時惜多吃這一碗米飯是正確的,因為吃完飯後的一上午,郝教官都在照著魔鬼訓練的方法在折磨著她們,不是站軍姿就是平板支撐,再就是學鴨子走......
一天下來時惜累得要死,中途都數不清往嘴裏麵塞了多少顆糖。
一回到宿舍時惜就趴在床上,澡都懶得洗直接睡了過去。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半個月,時惜每天都會在口袋裏麵揣著幾顆糖,每隔一段時間就往嘴裏塞一塊。
沒辦法,運動量太大,總覺得餓,腦袋暈乎乎的。
這天早上,時惜因為陪著江夏上廁所忘記了買糖,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直照時惜腦門,熱量十足的光照的她暈暈乎乎的。
時惜身體開始輕微的搖晃,她感覺大地好像開始晃動,她要站不穩了,時惜抬起手,‘教官’兩字剛喊出嘴就兩眼一閉像個海綿軟趴趴的往地下倒。
“惜惜!”江夏眼疾手快扶住時惜的手,一個小姑娘手上能有多少力氣?一不注意就被時惜壓得坐在了地上,她擔憂的拍著時惜的臉頰:“惜惜,你別嚇我啊?”
郝教官聞聲趕過來:“扶她過去休息一會兒。”
江夏著急:“教官,我帶她去趟醫務室行不行。”
郝教官還是知道女孩子嬌貴的道理,點點頭:“去吧。”
江夏一個人弄不了時惜,剛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戚戚立馬來幫忙,兩人架著時惜去醫務室。
陸析潯那邊十五分鍾後得了李教官的話,他坐在樹下石階上休息,閉目養神,文子鳴拿了兩瓶冰過的水,扔給他一瓶說:“你聽到沒,隔壁美術學院一朵花暈了,現在在醫務室掛水呢。”
陸析潯頭都沒抬一下,旋開瓶蓋仰頭灌了口水,有水珠順著嘴角流下來,劃過滾動的喉結,文子鳴瞧著暗罵一聲妖孽,伸手戳一下他:“你真不感興趣啊?”
陸析潯看他:“沒興趣。”
“真的假的?”文子鳴二大爺似的靠著石階:“那小花長的可好看了,叫什麼惜來著?”
惜?
陸析潯這才有點反應,隨即瞳孔一縮,念出一個名字:“時惜?”
“哎?對對對!”
文子鳴拍了下手:“對,就是時惜,你知道啊?”
陸析潯低聲說了句什麼,下一秒他將水扔給文子鳴,頭也不回的往醫務室跑:“等會兒給我請個假。”
“喂!你就這麼跑了我說什麼啊?”文子鳴大聲嚷嚷。
聲音太遠,以至於陸析潯壓根就沒聽到他的話。
陸析潯跑到醫務室,裏麵時惜正精神缺缺的躺在床上輸著液,慘白的小臉。
江夏坐在一邊給她削水果吃。
瞧見陸析潯來,江夏很有眼力見的站起來,將削了一半蘋果放在果盤裏:“我去上個廁所。”
經過陸析潯時,江夏聽他說:“等下回來陪她。”
江夏笑笑:“好嘞!”
江夏走了,陸析潯才坐下,看了看掛水的速度,調慢了一點點,問:“校醫怎麼說?”
時惜一瞧見陸析潯就變得可憐吧唧的,大眼睛望著他,頗有點撒嬌的樣子:“就是有點低血糖,再加上中暑,休息休息就好了。”
陸析潯洗幹淨了手才削的水果,喂給時惜一塊:“你的糖呢?”
蘋果甘甜的汁液充滿味蕾,時惜幸福的眯了眯眼睛:“我的糖吃完了,今天早上忘記買了。”
陸析潯探頭瞧她一眼:“自己身體都不清楚?嗯?”
時惜撇撇嘴:“可能是之前天天吃糖就沒犯。”
“沒犯就不重視?你是不是傻?”
“等下去跟教官請假,知道沒?”
時惜聽出來了,陸析潯生氣了,氣她逞能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語氣軟了軟,伸手拉了下陸析潯袖子:“別生氣了,我等下就去跟教官說好不好?”
陸析潯臉色這才好看了點:“等下掛完水立刻去說。”
時惜點頭,還敬了個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