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就是如此了。
一路上,時惜都在跟陸析潯拌嘴,時間過的很快,公交車轉路開進狹小的道路裏,遠遠的,時惜看到旁邊石碑上的字——楓葉縣。
她問:“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陸析潯點頭,已經開始拎著時惜的包:“下一站就下車了。”
沿途的風景由高樓大廈轉變成青山綠水,時惜眼前煥然一新,瞬間體會到詩情畫意四個字,她眼底生出向往:“我想去爬山。”
其餘三人聞言,均是:“......”
十二月的天爬山,還真是......獨特的喜好。
陸析潯嘴角抽抽,牽著時惜的手下車,邊走邊說:“這天氣爬山是不可能了,可以帶你去山腳下看看。”
地上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肖悄悄團成一個雪球,朝時惜扔過去,正中,她笑顏如花:“小時子,打雪仗啊!”
“你居然偷襲!”時惜眨眨眼睛,伸手去團雪球。
時惜瞄準度不高,扔了好幾個隻有一個打中,遭到了肖悄悄無情的嘲笑:“小時子,你原來不僅遊戲菜啊!”
她話落的下一秒,一個飛來的雪球砸到了江溫身上,力道還不小。
江溫一臉懵逼:“潯哥,你打我幹什麼?”
陸析潯挑眉笑,手裏快速的又團了一個雪球:“又不能打女生,隻能你來挨了。”
江溫瞪大了眼睛,側身躲過去:“我靠,潯哥,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陸析潯好整以暇:“你今天才認識我的?”
江溫:“......”
不能白白被打,江溫也開始團雪球,跟著肖悄悄一起,扔的不亦樂乎。
兩個女孩子鬧騰一會兒就累了,休戰兩人並在一起蹲著,炯炯有神的盯著兩個男生互打。
還不嫌事大的搖旗呐喊:“江溫加油啊,左邊左邊,快躲——”
時惜團了個雪球遞給陸析潯:“打他,使勁打!”
陸析潯:“......”
江溫:“......”
莫名有一種被當成猴子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陸析潯看一眼江溫,後者立刻明白,隨手扔掉手中的雪球,拍拍手:“不打了不打了,凍死了!”
“嗯,不打了。”陸析潯拍拍身上的雪漬,來到時惜跟前,把人拎起來,給她拍拍衣服上的雪花,說:“冷不冷?”
“不冷......”時惜仰頭盯著陸析潯,眼底閃過壞心思:“你冷嗎?”
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猾,陸析潯輕笑:“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
“哪有?”時惜有點心虛,她眨眨眼睛,似撒嬌:“我這麼乖......”
“你乖?”陸析潯失笑,伸手彈一下她額頭,語氣輕輕淺淺:“你要是乖,我就......”
“就什麼?”時惜好奇看著他。
陸析潯勾唇,湊近她耳邊,小聲說一句,時惜立馬紅了臉,伸手推開他:“你成天想什麼呢?”
陸析潯還在笑,笑的如風如雨,時惜氣不過,悄悄伸出一雙凍得紅紅的小手,貼在他脖頸上。
感受到少年身體一顫,時惜像個奸計得逞的小孩子:“反正你都覺得我不乖,那我就不乖了。”
後頸處冰涼一片,陸析潯轉身,將姑娘的手握在手心:“巧了,我就喜歡不乖的。”
感受手心的溫暖,時惜眨眨眼睛,從容的應對:“那我乖的時候呢?”
“你乖的時候啊......”陸析潯似在想,兩秒鍾後說:“你乖的時候我更喜歡了。”
時惜無語凝噎,心裏卻美的無與倫比,她淺笑:“你騙過多少女孩子?”
“也不多。”陸析潯溫聲,悠悠說:“也就你一個。”
頓了頓,時惜又聽他說:“這麼多年的道行,全部都用來騙你了。”
白雪皚皚的山腳小路下,少年牽著姑娘的手,沿著小路,一步一步往前走。
多年僻靜的小路,有了歡聲笑語,有了人間情暖。
“哇,小時子快來看——”
肖悄悄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帶著濃厚的驚喜。
“什麼?”時惜拉著陸析潯的手,小步跑過去,卻因為雪地太滑,摔的坐在了地上。
“哎呦——”時惜疼的‘嘶’一聲,伸手揉揉摔疼的屁股。
陸析潯在她麵前蹲下,仔細檢查了下,確定沒摔傷才伸手把人扶了起來並拍了拍他屁股上的雪花。
“你別拍——”時惜往旁邊躲,一臉猶豫:“屁股疼,你別拍了。”
陸析潯怔一下,隨後他輕咳一聲,耳垂慢慢浮上紅暈:“還能走嗎?”
時惜伸手:“你扶我一下。”
時惜抓著陸析潯的手臂,來到肖悄悄身邊,看到她懷裏正抱著兩隻小貓崽,瘦骨伶仃的,她伸手摸摸:“好小啊,你在哪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