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後,此物能帶你前往母親的世界,指引你找到他。”淵烙遞給淵陌一柄金色小梭,道:“但是你不能強迫母親,你得讓他心甘情願跟你回來。”
淵陌眸色暗沉,他未問淵烙為什麼不送蕭然回來,而是接過淵烙手裏的金梭。隨後在蕭然那慘白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你在那個世界安心等著,本尊定會親自去接你回來。”
*
星域網聖堂。
淵烙把蕭然和青羨的身體安放到聖堂中央的金色流光裏,這裏原來是擺放誅心曲譜之處。
飄在半空的無歡問他:“母親三年就能複原,我們可以親自送他回去,但你為什麼要說成是三百年,還騙父親去另一個世界尋母親?”
“我就是有意的,誰叫父親當初要拿青月的事戲耍母親,害母親那麼傷心。”淵烙癟癟嘴,不滿道:“雖然在極致殿裏和青月做的另有其人,但是存心捉弄的人是父親,我肯定要替母親討回公道。況且母親現在任務完成,恰好能借機離開父親,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把握。”
無歡:“......”
*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驀然回首,已是刹那芳華。
雖說彈指紅顏老,亦如似水流年,但是歲月的痕跡完全沒有在蕭然身上留下。
京都影劇院。
台下座無虛席,這些人來自世界各地,他們就為聽一曲誅心,不遠千裏而來。
蕭然端坐於舞台中央,麵前的搖光琴一如既往地閃著金色流光。纖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琴弦,優美動人的樂符傳入眾人耳中。
琴音宛轉繾綣,情意綿長。仿若愛人相見時那道不盡的思念,訴不盡的衷腸。
一曲末,二曲起。
蕭然熟念地在七弦琴上彈奏誅心曲,猶記得初次用搖光琴彈誅心曲那會兒,分明雜亂無章的樂符猶如魔音穿腦,那人竟能生生忍下,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浮現一抹淺笑。
三百年期限已至多時,不知道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二曲末,三曲起。
就算不是用伏誅琴和滅魂笛同時演奏,搖光琴彈奏的誅心曲仍然帶有勾魂攝魄之力。人們紛紛沉浸在這百轉千回的琴音中不能自拔,就連台上驀然多出一個紅衣男子,他們竟絲毫未察覺。
蕭然緊閉雙眼,手隨心動,古琴依舊發出悅耳的聲音,但卻他沉溺在思念的汪洋裏久久不能回神。
紅衣男子半跪在搖光琴前,伸手撫上蕭然的臉頰,魔魅的赤眸裏是止不住的深情。他嘴角勾起一朵邪異的笑,帶著濃濃甜膩感的尾音輕輕上揚,“親愛的,我來接你了,跟我回去吧!”
蕭然猛地睜大雙眼,目不斜視地盯著眼前思了、念了數百年之人,淺淺淡淡地笑在那雙灰色的眼裏暈染開。
琴弦上的手被收回,琴音嘎然而止。台下眾人紛紛清醒,就見一代古琴大師與一個紅衣男子在舞台中央忘我的擁吻。
數萬人的會場寂靜無聲,閃耀的聚光燈照在他們身上,時間和空間仿佛都定格在了這永恒的一刻。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在我的心裏他們的故事永遠也訴說不完,但最終還是要給他們一個結局。所以,這個故事就寫到這裏。
陪伴我近兩月的小天使們,以及我唯一的一位基友,是你們的鼓勵與支持,讓我順利寫完這篇文。在此,請接受我真心誠意的感謝,謝謝大家,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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