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爸爸嗎?”送她到了幹爹的家後,我打開了車門。
杜欣然沒有理我,自顧自往家裏走。
我進了她們家的門,算是第一次來到幹爹的房子了。很幹淨,白色的牆壁上什麼都沒有,但是跟黑色的家具匹配起來就有些壓抑了。
家裏的傭人迎了上來,幫杜欣然提來了拖鞋,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沒有想過會有其他人回來,連忙給我也提了一雙拖鞋。
杜欣然提著書包就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跟我們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我苦笑了一聲:“這孩子也太冷漠了。”
傭人歎了一口氣:“這孩子也可憐啊,住這麼大的屋子,當媽的不回來,當爹的也隻是偶爾才回來。我剛來這裏的時候還能看見她的笑容,這幾年是一點都看不見了。”
我搖了搖頭,也有些同情這孩子了。
我敲了敲她的房門,沒人回應,我壓著門把發現門沒有鎖。我說了一聲我進來了就推開了門。
看見杜欣然的背影,坐在椅子上不停寫著什麼。地上全是散落的畫,還有剛剛提回來的書包,被子也淩亂不堪,甚至還有顏料沾上了床單。
我走過去,看見杜欣然拿著炭筆不停地在紙上塗抹著,已經勾勒出了一個人體的大概外形。
我大學的專業就是美術,隻是好幾年沒有動過筆了也不知道還能畫嗎。我拿起一隻筆在白紙上速寫出一個模特的外形,身上的禮服是我之前走秀的一套我挺喜歡的服裝。
杜欣然被我的畫吸引了,停下了筆看著我完成了這副簡單的速寫。
我問她:“喜歡繪畫嗎?”
杜欣然沒有回答。
我繼續問:“有想過去係統的學習繪畫嗎?”看她的手法我就知道應該是自己畫的而沒有專門學過。
杜欣然一動不動。
我說:“隻要跟你爸爸說一聲,肯定會讓你去學習的。”
杜欣然這才開口了:“沒有時間,你教我。”
我笑了一下,對於她命令的口氣倒是沒有在意,於是拿起筆繼續畫了起來,細心講著畫人體應該怎麼畫。這一畫就是深夜,我伸了個懶腰:“你不寫作業嗎?”
杜欣然沒有理我,繼續著手中的繪畫。
我說:“今天就這樣吧,早點休息,我走了。”
杜欣然依然埋頭畫畫。
我離開了幹爹的家,覺得杜欣然有自閉症的傾向,不知道幹爹有沒有察覺到。
幹爹簽完合同飛回來後順便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又是一個情婦,搶去了幹爹所有得恩寵,再也沒有來過華庭軒。那個女人不是模特圈子裏的人,幹爹之前答應讓我代言的廣告還是簽下了我的名字,我在模特屆裏的名氣越來越大了,已經有人用一線名模來稱呼我了,隻是我自己知道還差一步。
終於我等到了這個機會,在國內享有盛譽的著名設計師CACY要發表自己的新一季的創意了,而她的模特交給了公司,權利在幹爹手上。
CACY每一次的時裝秀都會掀起一番潮流,能成為CACY的模特也是太多模特的榮譽,漸漸的她的秀場成了想要成為一線名模就必須要走的一場秀,每一個模特都會得到極大的關注和社會的認可。唇意秀是第一步,也是奠定基礎的一步,CACY的秀就是成名一秀。
CACY也親自培養了不少一線名模,她手下的模特是專門走她的秀場,但是能被CACY選中的人數不多,另一部分就需要模特公司來承包了,而這一次終於被幹爹爭取到了。
我心裏激動不已,第一次主動要求了這一次的秀場。公司裏的一線名模雖然很多,要是挨著名氣來排,我肯定沒有份,但是我相信幹爹一定會答應我的。
我去了幹爹的辦公室,扭著嬌軀不停地叫著幹爹,讓幹爹能給我這次機會。
幹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我。
我太高興了,馬上邀請程之雅去狂歡,慶祝自己得到了這一次的機會。
我們去了酒吧,在酒吧裏大大幹杯了一次。程之雅也很替我高興,一直誇我厲害,眼睛裏全是羨慕。
我太高興了,忍不住多喝了一些,隻是程之雅就沒有我這麼好的酒量了,沒幾瓶就暈暈乎乎地東倒西歪了。我忍著笑搖了搖她:“小雅,不是要去體驗一把在酒吧跳舞的感覺嗎?”
“去!當然去!”程之雅舉起了酒瓶,但人已經睡在了桌子上,臉蛋紅撲撲地睜不開眼睛。
這時,一隻男人的手抓住了程之雅舉起來的酒瓶,拿在手裏衝我挑起了嘴角的笑容:“既然美女不行了,就由我來陪你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