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了,能幫的我都幫了。大力的拍了拍任平生的肩膀,說:“你想辦法拉她回去吧!不然的話,你們兩個人的生命都有危險……你媽媽拿的紅布上寫了你們家人的生辰八字了吧?不要再這裏燒,知道嗎?燒完了那塊兒紅布,你們全家都別想活了。”
“真的?”任平生怕了,“白惠,那我……我聽你的,我這就哄我媽回去。”
“這就對了。”我把手裏的另一塊兒糖塞到任平生的嘴裏,“快點回去吧!最近不要出來。要是有時間就去我店裏,讓徐天戈給你寫個符咒,你放錢包裏保平安的……先不說了,我還有事兒,我先回去了。”
我其實還想囑咐任平生幾句,奈何身後的靳穀子催的太急了。要是我再不離開,他恐怕要丟下我自己離開了。我連道別的話都沒和任平生說,就急忙忙的和靳穀子一起出了小雷音寺。
和我們來時差不多,來往香客依舊很多,門口的卦攤依舊生意冷淡。隻是山路上的大霧都散了,能見度好了很多。我站在寺廟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把腹腔裏的濁氣呼出。
雖然靈魂回到肉體裏了,可我腦子還是有點暈。感覺還不是太真實。看著山路上的人群,看著遠處的城市,我再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們真的回來了嗎?”
“是的,所以你不用去試了。現在你要是跳下山崖,估計立馬就死了。”靳穀子言簡意賅的回答了我,他一刻都不停歇,急著往回走,“你還有力氣回去嗎?要是你走不動的話,那……”
“不用你背我。”我趕忙說,“我就是有點暈暈的,但是我自己能走。不過靳穀子,你不是和我一起靈魂出竅了嗎?那你為什麼沒有昏過去?你……”
靳穀子現在不想和我說這些,他也沒想背我:“如果你暈的話,你就自己慢慢走吧!這裏一時半刻出不了什麼事兒,我要先回道觀去,就不等你了。”
看靳穀子火急火燎的,我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了:“你怎麼了?靳穀子,你沒事兒吧?為什麼我覺得你……”慌了?
“我?慌了?”靳穀子臉上的表情稍縱即逝,他半真半假的說,“你看看現在幾點了?要是再晚點的話……”
“怎麼樣?”我被他弄的很緊張。
靳穀子一笑:“要是再晚點的話,就吃不到老頭準備的午飯了。”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
我鬆了口氣,可是靳穀子的表情卻凝重了,他的桃花眼上染了霜,看的我心頭一緊。
不敢繼續耽擱下去,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他一起回了仙鶴觀。一路上,靳穀子一句話都沒說,他唇抿的緊緊的,眉頭也是緊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走,他是步步生風。
將近四十多分鍾的山路,我們兩個人用二十分鍾就走完了。回到仙鶴觀,靳穀子直奔瘋道士的房間去了。
“師父。”靳穀子前腳剛進去,徐天戈後腳就出來了。看著我欲言又止,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大師他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