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失眠了一夜的蘇問心,獨自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怔怔的望著窗外發呆。
又是一天了。
今天是她的新婚第三天。
窗外,下雪了。
她挪動了一下身體,趴在玻璃上望著窗外。
雪很大,轉瞬之間門外已是一片蒼茫。
她記得,蔣雲帆曾經開玩笑,說如果他們結婚的那天下雪,他就帶她到新西蘭滑雪。
如今,真的下雪了,她卻和蔣雲帆再也不能有瓜葛了。
忽然而來的車輛映入了眼簾,將蘇問心的思緒拉回,她目光怔怔的望著坐在車裏的人,身在暖室裏的身體忽然涼了些許。
方鴻遠坐在車裏,看著趴在窗子上看雪的蘇問心,慢慢的握緊了方向盤,心口微疼。
看她的樣子,應該又是在想著別人了。
可是,盡管他知道她心裏有的人不是自己,更清楚的知道她心裏有的是誰,他也不想放手成全她。
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次靠她靠的那麼近。
忽地,他看見趴在窗子上看雪的蘇問心在不停的朝他揮著手,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
方鴻遠斂了斂眉,快速的打開車門下車,踩著積雪推門而入。
“我等了你很久了,你昨晚去哪裏了?”蘇問心問。
方鴻遠拍了拍身上的雪,脫去了外套,神色淡淡的回,“我去哪裏,需要跟你報備嗎?”
說話之間,他還故意的理了理白襯衫的衣領,露出了唐詩涵的口紅印。
“呃……你……你昨晚又去找那些女人了啊……”蘇問心看見了方鴻遠衣領上的口中,幹笑兩聲問。
方鴻遠眼皮子都不動一下,反問道,“怎麼,吃醋了?”
蘇問心搖搖頭,大方極了,“才沒有呢。”
方鴻遠,“……”
“衣服都髒了,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蘇問心殷勤的伸手,幫方鴻遠脫白襯衫。
方鴻遠冷冷的掃了一眼蘇問心。
蘇問心動作一僵,忐忑的問,“怎麼啦?你不是希望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嗎?”
“是,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有什麼吃醋的行為,意圖將我拴在家中。”方鴻遠忍住心肝脾肺腎都在疼的感覺,跟蘇問心死撐。
蘇問心撓撓頭乖巧的笑笑,“你放心吧,絕對不會的,我肯定不會將你拴在家中的。”
聽著蘇問心的話,方鴻遠內傷,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快速的脫下白襯衫,換上了蘇問心遞過來的藍襯衫。蘇問心趕緊麻溜的拿著白襯衫進浣洗室。
“你幹什麼去?”在蘇問心將白襯衫丟入洗衣機的前一秒,方鴻遠叫住了她。
“我幫你洗衣服啊。”蘇問心眨巴著大眼睛回。
“……”一陣無語,方鴻遠忍住暴走的感覺,不客氣的質問,“我讓你洗了嗎?”
“呃……”蘇問心手僵在了半空。
確實呢。
他並沒有叫自己洗衣服。
“這件襯衫上的唇形很美,我要收藏。”方鴻遠看著蘇問心的臉,一把奪過了襯衫。
蘇問心咧著嘴笑了,小臉紅撲撲的,“原來你還有這愛好啊?”
方鴻遠再度內傷。
他深吸了一口氣,賭氣的將襯衫揉巴揉巴的塞進了一個袋子裏。蘇問心緊步跟著方鴻遠進了臥室,“我幫你折好再收藏吧。”
“蘇問心!你真蠢還是假蠢啊!”終於受不了的方鴻遠指著蘇問心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