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心……”
他輕輕的囈語了一聲她的名字,緩慢的趴在了方向盤上合上了眼睛。
“先生先生!”拍打車窗的聲音將方鴻遠吵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朝著外麵望去。
睡著的時候還是深夜,這眼睛一睜,天已經微微亮,差不多淩晨五點半左右的樣子。
他捏著眉心揉了揉,按下車窗對著叫醒自己的保姆問,“什麼事?”
“天亮了,先生怎麼不回家睡?”
她昨天半夜起夜的時候,就發現先生的車停在了院子裏。雨太大了,她沒有下樓看,她以為先生早回房休息了。可是早起倒垃圾她才看見先生就這麼在車裏睡著了。
“哦……”方鴻遠的臉色微微一變,掩飾道,“我剛回來,太太呢?”
“太太還在睡著。”
保姆回了一句,心裏嘀咕一聲:我明明記得昨夜起夜的時候,才十一點多鍾。
“你忙去吧,別告訴太太看見我的事。”方鴻遠吩咐一聲,趕走了保姆。
他揉揉脖子,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在車裏睡覺,真難受。
緩了緩,他按住車門準備下車。可突然他的眉心一蹙,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又端坐在了駕駛室,拉開了副駕位的車屜,從裏麵拿出了一瓶女士香水,使勁的往自己身上噴了噴。
聞聞,嗯,差不多了。
他收起香水又伸長了脖子對著後視鏡,手指掐上了自己的脖子。他的牙一咬,手指不停的用力,很快的,他的脖子被他掐出了一個深紫色的痕跡。他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繼續沿著痕跡邊上掐。
終於,一個看似吻痕的淤青被他掐了出來,他的小心口也疼的直抽抽。
一個吻痕,是不是有點少了?
他揉了揉疼的發麻的脖子,幹脆心一橫,又拉開了自己的襯衫,繼續掐了起來。
左一下,右一下,接二連三的四五個‘吻痕’在他的心口出現,完美至極。
他果斷的將車門一拉,手插進褲子口袋,大搖大擺的進了臥室,將手中的外套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蘇問心被驚醒。
她翻了個身,揉了揉眼屎朝著方鴻遠看來,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脖子上的‘吻痕’上。
“看什麼看?還不滾下去,本少爺快活了一個晚上,困死了,想睡覺了。”方鴻遠音量一提,刻薄的說。
“哦。”蘇問心趕緊應了一聲,麻溜的翻身下床,給方鴻遠騰地方。
方鴻遠冷眼看著蘇問心,“以後不洗幹淨,不準上我的床!”
“哦,那我睡客房。”蘇問心回。
她才沒有想跟他睡一個床上呢。
“你是我的妻子,睡客房傳出去,我方家的臉往哪裏擱?”
“呃……”蘇問心一陣無語。
傳不傳出去,還不是你說不說的事。
要是怕她睡客房傷他麵子,那他完全可以不說啊。
她淡淡的看了眼方鴻遠,沒有啃聲。
她隻想救媽媽,保住媽媽的命,如果方鴻遠能夠保住她媽媽的命,她可也做他手心的麵偶。
方鴻遠嫌棄道,“蘇問心,我討厭極了你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