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姿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忙道：“是民女唐突，原都是寧哥哥自己的事，別人不該參與！”
賀蘭楓點頭離去。
次日楊清姿回到流芳閣，就見眾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話。
楊清姿湊過去，“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楊芳眼睛一亮，“清姿姐姐，你來啦？海天樓主寫新曲子了，《芳華曲》。如今城中各家酒樓都有人在唱呢。我昨兒抽空去聽了一下，好好聽啊。清姿姐姐，你也一定要去聽。”
“新出的？”楊清姿關注的重點可不在這裏，“昨天新出的？從長樂縣傳出來的？”
宋琳兒搖頭，“並不是！昨兒在酒樓聽人議論，說是兩個月前就已經在京城流傳開了，如今應該各地都已經流傳到了吧。”
楊清姿失望的點頭，她原還想難道自己人品爆棚，居然能在長樂縣這種小地方遇到大神。
結果空歡喜一場。
聽魏寧說一般海天樓主的曲子都是從天香坊流出來的，這回應該也是。
看來隻能去趟京城了。
不過現下應該先找袁敬亭商量一下開分店的事情。
在濟世堂找到袁敬亭，楊清姿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袁大夫，現在流芳閣一天的流水就有幾百兩，一個月下來撇去成本盈利就有五六千兩，這段時間下來也算是存下了一筆錢，完全夠去開幾家分店。我想著就不用在長樂縣開了。長樂縣就這麼大，人口也不多，如今這一家店雖然不算完全飽和，可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就不用再費心思了。我的想法是去京城。當然去京城開店，不太容易，而且馬上也是年關了，也確實不適合著手弄這些東西。所以我想趁這個時間，我先去趟京城，考察一下市場行情，順便我也找一下海天樓主。如果有他幫忙宣傳，等到我們京城的店開業的時候，想來流芳閣的名聲應該已經打出去了。袁大夫覺得呢？”
袁敬亭點頭，“你的想法沒有問題。不過，接下來開店就不用算上我了。”
“為什麼？”楊清姿問。
袁敬亭看她，“原本你的流芳閣，我也沒有參與多少。在長樂縣濟世堂倒是能幫上你的忙，可去了京城沒有人知道濟世堂，所以你的流芳閣究竟是流芳閣還是濟世堂下的流芳閣都是一樣的。”
“可是袁大夫，流芳閣能有今天，您出了很大的力啊。我知道，您其實就是不想拿分成，覺得好像沒幫上忙。可是我覺得……”
“清姿！”
袁敬亭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是尋常的姑娘，你有你的想法，也有能力，所以能做出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很好！但是我覺得做生意，還是要果斷一點，不要感情用事。你去京城開店，我是不會去的，所以你京城的店，我完全不會參與。這種情況下，你還要因為情分，拿出一半的收入分給我。做生意做到你這個份上，是傻！而且你該知道，對賺錢這種事情我本來就沒多少興趣。”
楊清姿還是頭一次聽到袁敬亭說這麼多話，一時愣是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