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結束5(1 / 2)

什麼天之道,震天之論?什麼《山海經》,佛國之寶?眾多事論不過耳聞旁人之口,奇書中的秘密隻有元道術者才能解開,但元道術者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真假不明的天災征兆,虛無縹緲的極南之洲,父親堅信不疑,帝君卻嗤之以鼻。

天工府被焚,陳伯身死,自己幾經逃難,所為不過一本羊皮書卷。

暗探司被抹殺,黑鱗軍被分調,二侯死裏逃生,所為不過一襟摯友情懷。

北嶺深山聚首,劫烏台之獄,偷焚鼎之三牌,所傳承的無非是天之道義。

兩鳥蒼穹激鬥,腸穀幾經亂戰,山崖之上落滾石,樹林之中烈火燒,三百暗探力戰而死,五千帝軍化為塵埃。

台獄司,小校場,帝君親臨。(huang)黃|能怒,宗師戰,唐侯舉杯。

唐雲跪在當場,悄然落淚,仿佛回到了那個離別的雨晨,伊人淚,離別|吻(wen)。

若沒有這一切,也許自己現在正與倪西攜手漫步東紫湖。若沒有這一切,父親也許正與兩位伯父坐庭院,安享樂。也許大哥也不會有出海之艱辛旅途。

父親一生所愛到底是什麼?是從未謀麵的母親,還是大哥是自己?

若是母親,為何家中不見母親之靈位,不見母親之遺物,為何連半幅畫像也無,而父親更是從來不與自己講述有關母親的事情。

算來大哥已經很優秀了,自小生活在眾人的掌聲和稱讚中,但這眾人卻不包括父親。

自己嫉妒大哥的光彩,但卻總是對父親的一視同仁感到欣慰。冷漠,便是父親的公平,無論是對大哥還是自己,也許父親從未關心過我兄弟二人。

如此說來,父親所關心的應該是世間之道,也就是大哥和自己繼承的天之道吧。為了天之道,父親可以殉道而死,對親朋摯友,可以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如果這就是天之道,不學也罷。

但父親依然是父親,所謂孝乃天地之仁義。若是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自己麵前倒下,那才是最令自己不能接受的吧。

既然不能改變父親之心意,那麼便改變天地之心意。

鐵甲唰唰,長槍嚶嚶,盤龍鐵衛速度快絕,成半圓陣型向跪在當場恍若癡呆的唐雲包圍而來,然後長槍刺出。

暗探以所剩無幾,算上寇宗帶回來的人馬也不過六十七人,但他們障刀在手,踏步而前,無畏的向鐵衛迎了上去。

平衡的對峙,因為唐雲被打破,亂戰一觸而發。

渾身創傷視若無睹,焦黑的人皮麵具,遮不住刑天赤紅的雙眼。刑天再次變回嗜殺凶殘的本|性,青光劍出鞘,向唐雲飛掠而來。

“刑天!”易雲子大喝一聲,若是刑天出手,唐雲性|命休矣。易雲子不顧胸|腹內傷,強行催穀,手持龍泉劍,想要先一步將唐雲救回來。

博物侯仿佛一株已死多年的枯木,雙耳不聞,雙眼不視。

閔君臣消瘦的臉上,神情苦悶。往日犀利的目光早已暗淡,縱使閔侯有計謀千百,但此時卻是無用,所謂天命不測,乾坤自來。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預測的範圍了,早在博物侯道出天震之論時,一定注定了結局,而閔侯能做的也許隻剩下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