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廉侯勝了,畢竟廉侯隻修到暗勁,與催穀高手放對,勝率實在太小。戰到最後,廉侯與那武者竟是打了個平手,也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反正沒一個站起來的。”
寇宗繼續道:“此戰過後,廉侯得到了將士和武者雙方的擁護,趁著勁頭,在得到帝君默許後,廉侯便組建了鐵軍之一的黑鱗軍,”
倪丁與陶安聽的心胸動蕩,熱血沸騰。那個硝煙四起,群雄並立的戰亂年代絕對是男兒最向往的所在。
廉侯資質平庸竟然隻用一年時間便修得暗勁,而倪丁和陶安皆具中上之資,才習練了一個月不到,便叫苦連連。二人聽的麵紅耳赤,羞愧不已。
“我倪丁是個賤民,能識得侯爺還有師父,是我的運氣好,我定會好好習練,絕不會墜了侯爺和師父的臉麵的。”倪丁說到激動處,便要跪拜。
“你個小兔崽子,動不動就拜這個跪那個,起來!”廉如海怒喝一聲,見倪丁被嚇得直起了腰杆,這才道:“你知道為何武者和儒生可以見官不拜?”
“帝朝以武立國,武者自然備受尊崇——”
廉如海冷哼一聲,打斷了倪丁,道:“那些騙小孩的說法你也信,武者之所以受到尊崇,那是因為實力夠強,如果沒有一身業績,誰買他的帳。”
“那儒生呢?他們大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怎麼說?”陶安問道。
“當時帝朝初立,南方一帶宗朝餘黨以儒教為首,誓死不降。雖然圍剿了幾次,卻都沒能盡除。當時帝朝急需恢複民生,便采取懷柔政策,暗中絞殺,明裏勸降。並且許諾儒生同武者尊。”
廉如海見二人皆沉思不語,歎口氣道:“這個世界是現實的世界,隻有攀上了頂峰,才可能付諸心中的理想。所以你們習武不為任何人,隻為自己能見官不拜,這是最基本的,你們做得到嗎?”
廉如海一席話,說的倪丁和陶安沉默良久,這就是武道嗎?以實力為尊的武道,追求武學的頂峰,然後被認可,被尊崇。
倪丁挺胸抬頭,臉上又露出了傻傻的微笑。隻不過隱伏在純真微笑下的是一顆漸漸蘇醒的野心,成為武者頂峰的野心。
“你師兄明白了,你想通了嗎?”寇宗笑著問道。
見陶安茫然的搖了搖頭,寇宗又道:“那你現在心中是什麼感覺?”
“我自幼便在侯府,是閔伯父收養了我,我隻想學好武技,保護侯爺和大家。”陶安頓了頓,道:“我想變強。”
“不錯,不錯,老夫這唾沫星子沒白濺,老光頭和老閔待會要去一趟帝都,今天你們就不用習練了,去把那悶葫蘆叫出來,一起去送行。”廉如海一伸懶腰,從樹杈上跳下來,便和寇宗向山莊走去。
廉侯還沒有說完,倪丁和陶安便高興地歡呼了起來。寇宗是行伍出身,一身本領也是在軍中所得,所以便將帝嶽軍中那一套超強度的訓練項目盡數加持在這對師兄弟身上,結果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