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拽著倪丁也從桌子底下鑽了上來,圍在大石桌旁將桌上的菜肴盡數揭開,整個亭台頓時香氣四溢,白氣蒸騰,隨著一陣晚風輕送,整個庭院都香氣幽幽。
“你們這幫饞小子,等等老夫啊。”祝大師騎乘著黃能追得廉如海滿院子跑,寇宗被狼狽不堪的廉如海拉到身側做擋箭牌。
忽見祝大師從黃能上跳將下來,向亭中奔去,廉如海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光頭佬,怎麼不追了,哈哈,還是老夫做的禦菜頂用。”
寇宗見廉如海總算逃過一劫,抹了把灰塵仆仆的臉頰,將廉如海扶起。
“五壇琥珀,當年說好的一人一壇,你竟然將我的那壇偷喝了,你那壇就算是我的了。”祝大師將口中食物囫圇咽下,突然奸笑道:“如今老陳不在,不如我們——”
廉如海方坐下來,見祝大師一臉奸笑的看著自己,忽的大叫起來:“如此甚妙,就喝老陳那壇,哈哈,快快,隨我取來。”
如此默契的眼神,可見這二老狼狽為奸的事做得貫了,不由分說,二人攜手而去,大笑而回。
“砰”的一聲,一個金黃的大酒壇被二人提到了桌子上,看著酒壇,二人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分別坐了下來。
“小寇啊,這裏就你膂力最強,將泥封拍開吧。”廉如海端坐在桌前,一臉肅然道。
“就是就是,別愣著,快去啊。”祝大師坐在對麵,不斷催促道。
寇宗搔了搔頭,卻是進退兩難,這兩個老人精,這壇酒是易雲前輩的,若是被前輩知道是我打開了酒壇,不殺了我才怪。
“閔侯爺,這——”
“嗬嗬,我什麼都沒看見。”閔君臣何嚐不想一飲為快,如今酒就放在嘴邊,還能說什麼。
“看你長得跟熊一樣,怎麼一點膽色都沒有,快開快開。”廉如海白眉微皺,虎目圓睜。
“就是這麼個意思,在座的誰也沒看見。”祝大師也跟著幫腔道。
眼前這幾位是誰也得罪不起啊,隻聽一聲脆響,一股馥鬱的酒香猶如浪濤般從酒壇中迸發出來,溢滿四座,沒想到竟是如此令人迷醉的芳香。
一時眾人鼻息大動,連唐雲三人也是口中生津,陶醉其中。難怪兩老爭得麵紅耳赤,確是難得的瓊漿。
隻有寇宗神情沮喪,像似受了極大的委屈般,呆坐在那裏。
“小寇啊,老陳那裏有我和老光頭頂著,不行還有老閔,別難過了。”廉如海拍了怕寇宗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就是,屁大點事,大不了被老陳用劍削一下。”祝大師不屑道。
祝大師的話聽得寇宗臉色煞白,寇宗唯有感歎今日時運不濟,希望以後別碰到易雲前輩就好。
正待大家陶醉之時,陶安早已擺好酒碗,捧著酒壇挨個盛滿。
唐雲看著碗中瓊漿,一臉稀奇,難怪被叫做琥珀,這酒的色澤澄黃透明,確實好看,濃鬱的芳香大為受用。
“今日大家因緣而聚,來來來,這一碗我們同敬天地。”廉如海粗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