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的是,這個李瘸子是個小偷,而這個派別也是偽裝,與自己一般大小的乞丐被迫學習扒手,藝成之後,便威逼利誘讓自己作案。也就是那是自己認識了懷仁,然後與懷仁揭發了這個犯罪團夥,那是李瘸子就被發配北方戍邊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麼來的我就怎麼來的。有我在你休想暗害秦乞?”李瘸子拄著單拐,斜斜的身子,一高一低的向秦乞走來,邊走邊道:“秦乞,快過來,這小子是來害你的。”
秦乞回過神來,怒罵道:“李瘸子你我恩怨早就了結了,你這般糾纏不清,休怪我不客氣。”
“秦乞,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承認我以前是對不起你,但都過去了。畢竟咱們師徒一場,我怎麼會害你呢,懷仁想要暗害你,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別信他啊。”
“胡說,你是怎樣的人,大家心裏都明白,快滾。”沈懷仁扶著秦乞不住的朝後退去。
“我胡說,那讓秦乞看看你的手!”李瘸子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對著秦乞揮舞手臂。
手?秦乞回過頭去,下意識的向懷仁的手看去。
“噗”一聲,秦乞看到的是懷仁因興奮而變得扭曲的臉,怎麼?秦乞不敢置信,再往下看,一雙鐵爪緊緊地紮進自己的胸口,而鐵爪的主人正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沈懷仁。
“懷仁,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秦乞嘴角淌著血絲,臉色慘白。好痛,無論怎樣調節精神,這股劇痛還是沒有辦法克服,難道這一切是真的,難道自己就要死了。
“沒有為什麼?想殺就殺唄。與你做朋友太累,你太自我了,根本容不下別人的意見,自負自傲的家夥,我早該殺了你。”沈懷仁變成鐵爪的雙手掏出了秦乞的腸子,血在地上混成了河,悄悄流向那詭異的曼陀羅樹藤。
滴著血的腸子被懷仁殘忍的用鐵爪一節一節的隔斷,然後吃進嘴裏,血水順著嘴角溢了出來,在喉結的滾動聲中,被咽進肚子。
秦乞強忍著惡心,顫聲哭泣道:“懷仁,快醒醒,我不相信你會變成這樣,不要再吃了,不要在吃了。”“哇”的一口血霧噴到懷仁僵硬的臉上,秦乞嘔出了僅剩的苦水。
“我要把你這自負自傲的家夥全部吃掉,一點都不剩的吃掉。”懷仁口中邊嚼便道。整個畫麵除了紅色就是黑色。紅色的是血,黑色的絕望。
秦乞此時早已經嚇得呆傻,任由懷仁吃著自己,疼痛,在意感覺不到了,感覺到的隻有心痛。
突然,懷仁黝黑的臉上泛出一絲笑容,盯著秦乞仿佛盯著獵物般,“我還會再回來的。”
一聲悶響,一隻鐵爪突然從懷仁的胸口伸了出來,鐵爪中握著懷仁的跳動的心髒,然後用力,爆炸。
在秦乞震驚的眼神中,李瘸子從懷仁的背後出現了,對秦乞笑笑:“幸虧我及時趕到,要不然你就要被吃完了。快點過去,甬道口的柔風可以使皮肉再生,我去處理一下屍體。”
李瘸子將懷仁沒有心髒的屍體拖到巨大的樹藤根部,然後就想秦乞蹣跚走來。
風,依然輕柔,腸子生出來了,血液生出來了,肚子完好無損。秦乞揉了揉臉,難道一切都是夢嗎?但為什麼自己的心很痛,懷仁真的死了嗎?為什麼要吃我?李瘸子竟然會救我?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眾生都顛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