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在水中泡了這麼久,有些不舒服,扶著黎淨:“我們先上岸吧。”
上了岸,蘇喬隻覺得鋒芒在背,有些不舒服。
四下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侍衛這時才趕了過來,開始善後。
一行人都有些狼狽。
蘇喬與黎淨坐在馬車裏,臉色不好看。
黎淨沒管自己,正拿著毛巾給蘇喬擦著長發。
“你覺得……厲文想做什麼?”蘇喬低聲問了一句。
“看不出來。”黎淨搖頭。
“他說……想要你的命。”蘇喬又轉了轉眼珠:“可聽你的意思,也不是。”
“不是,隻是想衝開我們二人。”黎淨擰眉:“他對你說什麼了?”
蘇喬將厲文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
“該死!”黎淨沒想到,又多出一個情敵來。
“你不會想娶我的。”蘇喬攤開手心,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把柳葉刀:“他應該恨死我了。”
“可你的身份地位在這裏,娶了你,他定能成為耀月的帝王。”黎淨冷冷說著,心底的怒氣不斷的上升著。
臉色鐵青。
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我們不要等大哥了,先動手吧。”黎淨沉聲說著。
他要大開殺界了。
蘇喬擰眉:“再等等吧。”
她來這裏,就是助厲恒的。
而且她與黎淨不可能殺得過軍隊。
所以,等到厲恒調兵過來,裏應外合,最穩妥。
“可是……”黎淨一臉的陰冷。
“放心,厲文不敢的。”蘇喬擺了擺手:“得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遊船就這樣狼狽的結束了。
半數人回去都著涼了。
連蘇喬都著涼了。
黎淨還好,承擔起了照顧蘇喬的職責。
倒是讓他有發揮的機會和餘地了。
第三日厲文抓到了刺客的頭目,斬首示眾了。
“這是真的嗎……”蘇喬躺在床上,懨懨的。
“斬首的是吏部尚書。”黎淨遞給蘇喬一串葡萄。
“這是借題發揮吧。”蘇喬冷哼了一聲:“這應該是借機除掉了絆腳石。”
不過,除了斬首了吏部尚書,其它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讓蘇喬和黎淨再次懵了。
難道這一切,就為了除掉異己?
是不是有些大費周章了。
可那天發生的一切,還是說不通。
“聽說……屈妙妙也染了風寒。”黎淨想了想:“而且情況不太好。”
蘇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日沒太注意她,似乎一開始就落水了。”
而且厲文似乎也沒去管屈妙妙的死活。
“的確是。”黎淨也沒太在意屈妙妙。
“她可是屈將軍的女兒,從小習武,落湖這點小事,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吧!”蘇喬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說著,她是自己的係統裏有藥,現在沒什麼症狀了。
“的確,她有武功底子!”黎淨眯了眸子:“她那日落水的太早了,也不太對勁兒。”
蘇喬擰眉,腦子裏把來到這裏以後的事情都連成了一條線。
然後突然開口問道:“黎淨師叔,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厲文將屈妙妙推進水裏的。”
“為什麼?”黎淨卻有些想明白。
厲文可是把屈妙妙捧在手心裏了。
千依百順。
又怎麼舍得把人推進湖裏。
“自從那次接風宴後,屈妙妙就成了他的屈辱!”蘇喬又繼續說道:“如果屈妙妙死於意外,他就可以再娶一個王妃了。”
在她看來,這也算是遊船事件的一個兼顧問題。
以厲文的為人,做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有道理。”黎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