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整個人虛弱的不可思議。
臉色蒼白的完全沒有血色,就好像生了什麼大病。
“你還好嗎?”安寧將果籃放在病床旁的床頭櫃上,問候的話說的皺巴巴的,很生硬。
安夏看到安寧這個樣子,嘴邊勾起了一抹笑意,“沒事,死不了。”
安寧嗯了一聲,病房的整個氣氛都陷入了僵持。
嚴美樺當時本就是要離開,看到安寧來了這才又轉了心思將包放下坐在了會客坐的沙發上,想看看安寧耍什麼花招。
可是誰知道左等右等兩人壓根就沒什麼交流,冷著一個氣氛,這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夏夏要休息了。”可能是肖瑾言還在這,嚴美樺雖然不爽但是態度倒也沒有太差。
安寧抿著唇看了不遠處的嚴美樺一眼,然後突然俯下身子湊到了安夏身旁低聲說了一句“好好休息”然後便直接拉著肖瑾言離開了。
嚴美樺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遲疑了一會兒,刀子一樣的眼神直接掃向病床上的安夏。
“她跟你說了什麼?”
安夏嗤笑一聲,“媽媽,你不是都聽見了?她讓我好好休息而已。”
安寧臨走前湊上來說的那一句聲音雖小,但也足夠讓嚴美樺聽見。
嚴美樺冷冷的睥了安夏一眼:“既然如此,這一段時間給我安分點,不要給我動什麼心思,好好的待在肖家。安家那點東西,遲早都是我們的。”
安夏捏著剛被安寧偷塞進來的紙條,唇角往下抿著悶嗯了一聲。
“肚子不爭氣,脾性還挺大。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嚴美樺拍了拍身上的皮毛大衣,拿起手提包婀娜的離開了病房。
對於嚴美樺的冷嘲熱諷安夏早就沒有了什麼反應。
自從她鬧著要與肖睿離婚起,那個曾經什麼都向著她的媽媽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女兒和錢,在她的眼裏,可能完全就不能比吧……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錢而已。
至於她這個女兒過的到底幸不幸福快不快樂又有什麼關係,隻要她嚴美樺還是安夫人,隻要她手裏還捏著錢……她安夏永遠都算不上什麼東西。
安夏斂去眸中微微波動的情緒,偷偷打開了紙條……
安寧拉著肖瑾言一股腦走出醫院回到車上。
安夏虛弱的樣子不停在她的腦海回蕩著,不曾散去。
“阿瑾……”安寧歪過頭看向肖瑾言,輕咬著唇最後在肖瑾言鼓勵的眼眸中問出,“我們能幫幫她嗎?”
“你想幫她?”
安寧眸間一暗,沉默了許久。
最後,隻是低低的說了一句:“我還是討厭她,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肖瑾言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安寧的發頂。
“我知道了。走吧,帶你去吃午飯。”
隻要是她想做的,無論正確與否困難與否,他總是無條件的想要幫她達到。
又過了幾天,安寧聽男人說安夏已經出院了,孩子因為還虛弱所以暫時留在了醫院觀察。
而她這邊也終於擬定了初稿,在葉神點頭通過之後安寧便迫不及待的給蘭芝兒打了電話約好時間再見麵。
蘭芝兒的感冒已經好了,看起來氣色比上一回要好一些,不過眼底還是青黑的,看樣子睡眠狀態依舊不怎麼理想。
安寧給蘭芝兒點了一杯熱牛奶,隨意聊了兩句之後便切入了正題。
本來安寧是打算直接去蘭芝兒家的,但是恰好蘭芝兒今天去了一趟安陳的診所,兩人便約在了附近的一家的咖啡廳裏。
《暗梟》是一部警匪小說,講述的是金三角一起國際緝毒案,此番是要改編成電影。原著其實不是很長,但是裏麵的每一個人物都刻畫的十分飽滿,圍繞著善惡讓人唏噓也讓人悲歎。
安寧覺得整個文太過於壓抑了,所以考慮了一番希望在裏麵再添加一個負責搞笑的悲情人物,是一個打小就生活在販毒群體中的一個小男孩。
今天的重點,也是想和蘭芝兒好好的商量這一條線的走向。
說起正事,兩人的態度都尤為的認真,晃眼間天色便暗淡下來。
期間肖瑾言發了一個信息過來,安寧發了一個的定位信息便未作處理。等到她再想起來,男人已經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你怎麼來了?”安寧看到是肖瑾言,眼睛一亮。
“嗯,順道接你回家。”肖瑾言淡淡的解釋道,眼睛卻一直盯著安寧對麵的蘭芝兒。
安寧敏感的察覺到肖瑾言和蘭芝兒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對,眉頭為蹙著低問:“你們,認識?”
肖瑾言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然後衝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蘭芝兒啞聲道:“好久不見。”
蘭芝兒抿著下唇,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禮貌的回了肖瑾言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