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章手裏依舊握著槍,鎖上車門,他帶著蒙桐桐上了樓。
沒有電梯,隻有破舊的樓梯。
“這裏快拆了。”冷章走在後麵,卻沒有說在幾樓停下。
蒙桐桐一步步朝上而去,看到有些肮髒的牆壁上,畫著淩亂的東西。
上了五樓,蒙桐桐站在上樓梯側麵的房門口,沒有再繼續往樓上走。
樓梯旁的牆壁上畫了一副極其漂亮的荷塘,就算在肮髒的牆壁上,也依舊能看出原來的模樣。
冷章嘖了一聲:“你竟然記得這裏?”
她側頭看了冷章一眼,更加確定這是以前住過的地方。
而隔壁……
她又看向另外一扇門:“這是你住的地方。”
冷章的槍口抵在蒙桐桐的後腰上,微眯眼睛,聲音冷厲:“你沒有失憶?”
話音剛落,他又反駁了自己的話:“不對,你當時才五歲多,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五六歲的孩子,就算不失憶,對小時候的事也不會記得太清楚。
“忘了告訴你,我接受過催眠。”蒙桐桐雙手抬起示意投降,不去激怒冷章,“催眠想起來的事,會非常清楚。”
冷章眉尾一挑,笑了一聲,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請吧。”站在門內,冷章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蒙桐桐現在是砧板上的肉,不管願不願意,都要進去。
更何況,她要知道冷章想做什麼。
踏進房間,蒙桐桐立即感覺到了涼意。
房間裏,開了空調。
而且很整潔幹淨。
入口的鞋櫃處放了女士的鞋子。
蒙桐桐的心倏然收緊。
兩居室的房間,田園的裝修風格,客廳裏陣陣花香,陽台上栽種了很多的花。
臥房的門突然傳來響動。
蒙桐桐立即扭頭看過去,屏氣凝神地看著那個方向。
長裙的一個邊角映入眼簾,隨即便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老公?”女人轉正了身體,看向了進來的他們,欣喜又意外。
蒙桐桐驚詫的目光在看清出來的女人時,漸漸變得濕潤:“媽媽……”
女人仿佛不認識蒙桐桐一般,有些困惑,隨即將視線落在了冷章的臉上:“老公,她是誰?”
“媽媽!”蒙桐桐不等冷章說話,奔過去,緊緊抱住眼前的女人,“我是靈靈啊,我是駱靈啊,媽媽,你不記得我嗎。”
女人一下拉開蒙桐桐,似乎很害怕,疾步走到冷章身邊,急促呼吸地抱住冷章:“老公,我不認識她,她是誰。”
冷章淡漠地拽開女人,狠厲地扼住她的脖子:“我記得我說過,你不能開口說話。”
“冷章你幹什麼!”蒙桐桐怒吼一聲,撲過去,將女人從冷章手裏解救出來。
然而女人卻猛地推開蒙桐桐,跪在地上,抱住冷章的腿,不住哀求:“我錯了,老公我錯了,我太想你了,我以後,我以後都不說話。”
說著,她便顫抖著手去解冷章的腰帶和拉鏈,熟練得就好像做了很多次一樣。
蒙桐桐被推得趔趄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還有她的動作,憤怒地看著冷章:“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