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啊。”曆陌玄拖長了聲音，“已經做過一次催眠了？”
“……嗯。”蒙桐桐沒隱瞞，反正他們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你知道小塵塵的催眠是怎麼做嗎？”曆陌玄沒有立即答應，反而問了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蒙桐桐一頭霧水：“怎麼做？”
按照她的理解，還有上次已經有過一次的催眠，不就是像睡著又沒睡著的那種狀態？
“他平時不戴眼鏡，你沒發現嗎？”曆陌玄再次提示。
蒙桐桐認真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這說明他不是近視？”她問。
曆陌玄低聲笑起來：“大畫家你太可愛了。”
蒙桐桐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又嚴肅道：“你能不能給我他的電話，我想親自問問他。”
“大畫家，他的催眠，傷腦子。”
傷腦子？
蒙桐桐一時間沒明白這傷的是她的腦子還是離謙塵的腦子？
曆陌玄解釋道：“他那副眼鏡能夠加強自己的潛意識，而蒙在你眼睛上的黑布，並不是真正的布，而是和眼鏡是一體的。換句話說，催眠的時候，他的意識能連接你的意識，進而催動你去回憶已經遺忘的東西，等醒過來的時候，你對於發生過的事就會記憶猶新。”
蒙桐桐震驚，難怪她被離謙塵催眠後，小時候的一些事會那麼清楚。
“會傷害到他嗎？”她有些不安，如果對離謙塵傷害那麼大，那就不是什麼她欠諾雅人情，是她欠下一份大人情了。
曆陌玄笑起來，聲音溫和：“當然是傷害你，我的大畫家。”
蒙桐桐鬆了口氣，又有點猶豫：“那會對我的大腦造成什麼傷害？”
“最大的傷害是，你會遺忘一些事情。”曆陌玄聲音清朗又帶著一點蠱惑，“還想再試一次催眠嗎？”
蒙桐桐錯愕。
電話裏半晌沒有回答，曆陌玄又問道：“你想知道什麼？還願意再一次被催眠也要回憶？”
“我母親車禍的事。”蒙桐桐有些低落，竟然鬼使神差地對曆陌玄說了實話，“我當時是在車上，我看到了那個凶手，可我不記得了，我那時才六歲。”
曆陌玄詫然：“你母親是被謀殺的？”
“我不知道。”蒙桐桐想不起車禍發生時的事情，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她真的不知道。
隻是冷章立的墓碑，還是以遲珺綾丈夫的名義立碑，這件事讓她不顧一起地想要知道真相。
“小塵塵是不會答應的，而且諾雅也不會同意，我也肯定不會答應。”曆陌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所以，大畫家，與其這麼著急，不如把問題扔給你男朋友，他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你就幹脆踹了他，跟我算了。”
“……”
蒙桐桐索性掛斷了電話，聽他胡扯。
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蒙桐桐再次掛斷。
【別掛我電話，有正事要問你。】一條信息過來，幾秒鍾後，曆陌玄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蒙桐桐不得不接起來：“還有什麼事。”
“你還真是對不喜歡的人很薄情呐。”曆陌玄揶揄的話語瞬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