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咖啡廳裏並沒有多少人,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江宜清進來的時候,帶著帽子還有墨鏡,當她坐在我麵前時,兩樣東西都大大方方的取下。
露出一張真實麵貌在我麵前。
“這樣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我想在你麵前露出我本來麵目。”在自己親生女兒麵前,都要遮遮掩掩的,算什麼呢?江宜清望著麵前的人,渾身都是激動的,是的,這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眉眼還能跟小時候對比出相似地方來,還有坐在一起的感覺,完完全全不同。
這是跟宋明珠一起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明月。”她張了張嘴,很多話想要說,卻又像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位置,不知道該先說哪句才合適:“你長得跟我想像得一樣。”
“宋明珠難道跟你想像得不一樣嗎?”我反問。
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反駁,江宜清明顯一愣,她歉意一笑:“對不起,我居然沒有認出你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帶著屬於你的信物在身上,那玫吊墜,是當初我花了所有積蓄係在你脖子上的,當我看到它時,立刻認定她就是你。”
其實,這也怪不了江宜清,畢竟當麵前親生女兒時那種激動的心情會影響理智。
“即使她長得跟小時候不一樣,我也認定她是,隻覺得是跟養父母在一起久了,所以長相偏像他們,就像別人所說的夫妻相,倆人在一起久了,長得也會慢慢相像。”
江宜清開始向我講述我的出生。
早年的時候,江宜清並沒有唱歌,而是在酒吧裏駐唱賺錢還家裏的債務,就像所有老套劇情那樣,年輕漂亮的她又有著才情的她遇到了林家墨。
一個家境優越的公子哥。
林家名門世家,怎麼會同意娶一個毫無背影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這樣的身份,在有錢人眼裏,賣唱跟戲子一樣,都不是好職業,且經常出現在那些地方,人又會幹淨到哪裏去?
江宜清被林家長輩三番幾次威脅跟誘哄,都沒有動搖,她有自己的堅持,她堅持著跟林家墨的愛情。
可她最終的堅持,卻換來一個笑話。
林家墨為她放棄了林家,願意跟她從頭開始,江宜清很感動,很滿足,她也更加努力工作,經常在幾個地方來回唱歌,甚至還傷到了嗓子。
在那個時候,她懷孕了。
那時候的林家墨已經沒有林家支持,倆人所有的支出都要靠自己打拚,沒有豪宅住,出門沒有豪車開,更沒有走到哪都是阿諛奉承的人,那些狐朋狗友更是見他這樣都躲得遠遠的,林家墨在那個時候,也是嚐盡了人情冷暖。
也知道,沒有林家,自己便什麼都不是。
他再有鋼琴的天賦又怎麼樣?多年來靠著那些討好的話沾沾自喜,離開了林家,他想利用自己專長去賺錢,才發現自己所謂的專長在別人眼裏僅僅是普普通通罷了。
江宜清的懷孕無疑是雪上加霜。
江宜清不適合繼續唱歌,需要休養,林家墨則高不成低不就的,倆人陷入了死胡同。
再多的愛,再多的情,也會在油鹽柴米中漸漸磨去。
這時候,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改變他們倆彼此一生的人,衣千司。
林家也開始找林家墨,勸他回去……。
林家墨覺得江宜清既然已經懷孕,那林家一定會接受她,帶著這種想法,他重回林家,迎接他的是林家安排了柳家女兒柳月媚跟他相親。
柳月媚對他展開熱烈又熱情的追求,就像當初他追求江宜清一樣,這種感覺很滿足他的虛榮心。
在他回到林家這段時間,江宜清為了孩子將來生活得到保障,重新回到酒吧唱歌,衣千司對她愛慕有嘉,每次都送她花,還有禮物,雖然她一直拒絕,衣千司都沒有停止。
那天,江宜清在台上邊走邊唱時,腳下踏空,是衣千司將她送到醫院,也正因為這一舉動,林家墨以為倆人之間有什麼,第一次發生巨大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