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巴掌打下去，她徹底乖了，嗚嗚嗚的哭著。
“就算你爺爺來了又怎麼樣？你蓄意謀殺罪躲得了？你會像你姑姑一樣，關在看守所裏，終日不見天日，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你放屁，我爺爺才不會……。”
“你爺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這事你也賴不了，事情是你做的，醫院門口那麼多人看著呢，你當大家眼睛瞎了，盲了嗎？你爺爺連他自己的女兒都沒有弄出來，現在憑什麼能弄出你這個孫女？濫用職權，好啊，我就等著他濫用，我就有理由，有證據上鍾央上訪！將你們柳家這顆毒瘤拔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話嚇倒，柳艾琳一時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睜大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我看。
是的，柳艾琳聽了那些話後，有點怕了。
事情她是做了，可她沒有想到怎麼善後啊。
爺爺幫她善後的前提，是有後路可退。
現在哪裏來的後路？
不管是前路，後路都被她自己給堵死，她親自上陣，所有人都看著，人可以收買，可以改口供，可那麼多攝像頭呢？
現在網上一定到處流行著關於她這段視頻吧。
柳艾琳如卸了氣的皮球一樣好靠在那，垂下頭，咬著牙，心裏覺得有點冷。
“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你姑姑，我倒想問問你，我到底是哪裏害了她？那場火災一共死了七個人，那七個人難道不是人，他們的命不是命嗎？就因為你姑姑，他們都燒成了炭，你姑姑有沒有罪？你說，有沒有罪？”
“那些人，年紀大的已經開始安享晚年，他們辛苦一輩子，正要享受晚年，兒孫繞堂，卻一下子陰陽相隔；還有那些年紀青青的，他們一生正中，要養母，要養孩，結果一下子倒了，上麵老的下麵小的沒有依靠，你有想過他們現在過得什麼樣的生活沒有？你有想過他的難過，受傷，想過你姑姑給他們千萬的傷害了嗎？”
“既然，她做得出來，她也認了，罪愧禍手的她，那麼多條人命，她就該在外麵逍遙快活嗎？”
我連著幾次質問，氣勢是從未有過的嚴厲，將柳艾霖逼到一句話都無法回答。
良久，她才說：“可是，我姑姑死了。”
“她死了關我什麼事？是我弄死的嗎？”
柳月媚死的這消息我一點都不知情，隻是從她胡言亂語的嘴裏聽出這個意思，死了就死了，反正她最後麵臨的也是死，遲死早遲一樣。
但她死了，柳艾琳牽扯以我，這讓我非常不舒服。
而她的舉動，更是蛇蠍心腸。
難以想像，一個20歲不到的女孩子，一顆心怎麼黑成這樣，她明明看到了小石頭，也就這樣潑過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沒半點憐憫之心，將來到了社會，她會是什麼樣的人？
光想想，都覺得害怕。
但那不是我該管的事，那是她父母該操心的事。
“可就是你，就是你把姑姑的事弄得滿城風雨，爺爺才沒辦法……。”
“柳艾琳，你今天這張嘴，絕對會害你爺爺！”
我已經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在旁邊倒了兩杯水一口氣喝光，唐暮喬也帶著小石頭來了，小石頭站得遠遠的，小眼睛裏寫滿警備。
“警察還沒有來嗎？”
我剛問完，門外就走進來好幾位警察。
接下來就是例行公式一樣的步驟詢問，我把所有的都說了一遍，問柳艾琳時，她看了看我，大概是我剛才最後一句話嚇到了，這唯一一次，沒有提到她爺爺。
離開的時候，唐暮喬將其中一名警察叫到一邊，神色無比嚴肅的說了幾句話。
我帶著小石頭先回到車裏等他，陣陣後怕的我，一直抱著小石頭不願意鬆手，能這樣美好的擁著他，是我最大的幸福，最大的滿足。
“媽媽，你別怕，以後我煜恒來保護你。”他的小手捏捏我的大手，無比認真的對我說：“我一定會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