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像被雙無形雙握握緊,緊到他幾乎不能呼吸,人靠在車窗那,大口大口喘著氣……,旁邊袁伊可注意到,擔憂詢問:“阿城,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一城,你是不是受傷了?”元母臉色一變:“她是不是打了你?”
元一城不想說話,更不想聽她們任何人的聲音,索性閉上眼。
“一城,剛才你也看到了,連刀都敢拿的人是什麼人?這樣的女人,早離了好,你跟伊可多配,連你們的名字都這麼像,這是緣分啊。”
“你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媽說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董芊芊好的沒有教會你,倒是把你帶壞了,像她那種女人,就不該到處禍害人。”
“明天你約她直接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我這邊也好跟伊可家那邊確定日子,先把婚給訂了……。”
“我不會離婚的!”元一城突然睜開眼睛:“媽,你別白費心機了。”
說完後,他閉上了眼……,不再多說一個字。
元母心裏很氣,覺得兒子不願離婚,又跟自己關係生疏,全拜董芊芊所賜,把原因全推了過去——
外麵,終於徹底清靜,董芊芊保持著原來姿勢,在看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跌的盡頭後,手裏的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整個人似虛脫般緩緩蹲在地上,抱著膝蓋低聲嗚咽起來。
雙肩一顫一顫的,那嗚咽的聲音壓抑著痛楚。
我的懷裏小芒果剛剛入睡,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下一下還帶著抽泣的聲音。
這麼可愛又漂亮的孩子,她的奶奶怎麼能看不到?怎麼能這麼傷害一個孩子的心呢?
小芒果熟睡後,我才把她放在床上……,外麵,芊芊依舊蹲在那,路燈下的身影渺小又孤單,我看著心疼得厲害。
“芊芊。”
她輕輕的嗯了聲,在我攙扶下她緩緩站起來:“明月,我沒嚇到你吧。”
“沒有。”
扶著她進門時,我看到另一邊有道身影立在那,是尹尉,他一直沒有離開,見我看過去,他薄唇抿了抿,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我倒水幫芊芊洗了個臉,她才告訴我,她將來麵臨不孕的事實。
是因為之前那次手術造成的結果。
因為那個是女兒,元母偷偷在她吃的東西裏加了些不好的東西,逼得她不得不去流產,元一城對於這件事很生氣,氣得是他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反而理解他母親,因為盼孫心切。
一句盼孫心切,讓芊芊的心死了一半。
袁伊可這件事,無非是最後爆發的起點吧。
天底下,居然會有這種婆婆!我覺得,早點離開元一城,遠離那樣的人,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再愛又怎麼樣?
婆婆是他媽,不可能為了老婆跟母親斷絕關係,這輩子倆人都針鋒相對,如果婆婆命長,那些苦也隻能媳婦受著。
何況,元一城帶著點愚孝。
“以後,你還有我。”擁著芊芊,我低喃:“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嗯,明月,謝謝你,我今晚徹底看清楚了,也看清楚他們的本質,將來我會過得很好,比現在比過去好一百倍。”
我相信芊芊能做到。
不由的想到了唐暮喬,他是否能像他說的那樣,跟我在一起,真的不後悔嗎?
畢竟,子嗣這兩個字,在我國所有男人思想裏,是很重要的一方麵。
這晚,我在芊芊這裏住。
第二天一早,接到唐暮喬打來的電話。
他告訴我一個消息——柳月媚出獄了。
那一刻,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倒下來,渾身冷了個徹底。
明明證據那麼充足,柳月媚不管是目的還是方法,都那麼清楚,為什麼人還是被放了出來?
“取保候審,因為她在裏麵犯病了。”
“像她那樣的人,沒病也有病,為了活著,裝瘋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我現在就去看看她。”掛了電話後,我直接往柳月媚看病的醫院趕去。
在路上,我越想心裏越不甘心。
現在輿論有時候比司,法更有用,我將這件事描述出來後,又將幾份有利證據編輯好,發上了微博,同時艾物了一些大V跟有權威性的專業V。
在醫院門口,跟唐暮喬碰上麵。
他攔住了我去找柳月媚的主意,而是讓我寫信上訪。
微博那邊已經開始熱,我每天將上防的照片拍下來,記錄好並發上微博,讓網友能關注到這件事發展趨向,接連三天,我的微博都在熱搜上。
微博上從不缺能幹之人,很快就有人根據博文將整件事的人都便了出來,用AA,BB之類的代號跟人物之間聯係標出來。
柳家,林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唐暮喬很滿意現在事情的熱度,他退出微博對我一笑:“可以去見柳月媚了。”
“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她,她會不會氣得當場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