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倆人就算沒有愛,一起生活這麼久,也能平平淡淡相伴到老,能相安無事生活下去。

既然已經結婚,給了她婚姻,他就信守承諾,給她一個家。

可她怎麼能這麼貪心?

得到了他的人,又貪念他的心。

他的心……,連他自己都沒有。

這麼多年,他以為她也習以為常了,都到了這個歲數,還談什麼愛與不愛的?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她,我要去問清楚,她到底給你……。”柳月媚一改往日端莊貴婦模樣,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愛而不得,求而不得的女人。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跡,沒有愛情的滋潤,她就是已經幹枯一半的鮮花。

“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林家墨,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幾天,你為你那個女兒奔波,上次她當小三被打的視頻,還是你聯係……。”

後麵的話,在林家墨森冷的目光中訕訕閉了嘴。

“我走。”林家墨剛轉身,柳月媚卻抱住他手臂:“家墨,我錯了。”

柳月媚已經占有了這個男人幾十年,是不會讓他棄自己而去:“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之間曾經有個兒子嗎?為了給你生兒子,我這輩子都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你不能對不起我。”

林家墨將所有責任都給到了柳月媚這個女人身上,從開始,到現在……,她依舊拿捏住他軟肋。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不起你,你要婚姻,我給了你婚姻,你想收養暖晴,我也同意,甚至為了安撫你的心,我杜絕身邊有任何異性親近,這些,難道你都沒有看到嗎?”

柳月媚心裏淒涼的笑了。

到底是為她守身如玉,還是為另一個女人?她不知道。

結婚後,他從來不碰她……,讓她守著活寡,她卻依舊放不下這個男人,對他如著著了魔一樣。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柳月媚閉了閉眼,咽下心中所有委屈,她就恨江宜清,她過得這麼苦,都拜江宜清所賜。

江宜清現在是兒女雙全,幸福美滿。

柳月媚想到自己,牙關緊緊咬著,舌尖在牙後槽嚐到了血腥味。

我側身站在門口一側,將倆人的話聽了個徹底,心裏對林家墨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男無比鄙夷,這種所謂的責任,讓人惡心。

我走了出來。

林家墨看到我,眼睛一亮,急忙向前:“明,明月,你怎麼來了。”

他居然有些緊張跟欣喜。

接著,他意識到我在這裏偷聽:“你都聽到了?”

我目光極淡的掃過他,內心沒有什麼波動,站在那隻冷冷的看著柳月媚,對於她跟林家墨的往事,毫無興趣。

我問道:“你為什麼去墓園看望我母親。”

柳月媚原本看著我的眼睛充滿怨恨,在聽到我的話後,身形一晃,踉蹌的退後了兩步,聲音顫抖的說:“你,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看到她嗎?看到她全身黑黑的站在你麵前,燒得如同枯枝,她是來向你索命。”我逼近在柳月媚麵前,一字一句質問:“恐怕,遠不止她吧,還有更多人,他們全部一起來你跟索命。”

柳月媚渾身哆嗦起來:“我沒有,我沒有,你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反映這麼強烈,可以想像這段時間她精神上的壓力,我一言兩句就讓她徹底慌了神。

“看看,就是她。”我拿出母親照片,柳月媚尖叫一聲把我推倒在地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

林家墨意識到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他握住柳月媚的手,聲音充滿厭惡的問:“你又瞞著我做了什麼?”

“殺人放手!”我大聲說。

柳月媚整個人瘋了似的,在那又是揮手又是推林家墨,嘴裏一直罵著難聽的話,像極了一個瘋子。

林家墨將她往大門方向拉去,同時,還叫我進去。

說有話對我說。

也是,他也算是公眾人物,要是一些事被有心人喧染,對他名聲,還有林家名聲都不好……,林家是從政的。

可我,偏偏不願意如他意。

就站在原地質問:“林老師是打算包庇一個殺人犯嗎?”

柳月媚在他身後掙紮著,應該是想要上前來打我,猩紅著一張臉的樣子,恐怖如斯,林家的傭人站在那,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林家墨大嗬一聲:“還不把太太帶進去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