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戰隊隊員!(1 / 3)

【三十四】

五年的時間, 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它可以讓一個翹課出來,在機場裏滿世界尋找一個人的女孩,蛻變成穩重冷靜的商業白領。

也可以讓一個白熊體格的管理係女孩,成為滿世界搞教育培訓的機構老師。

它可以讓一個虎背熊腰的數學係男孩,轉而投身於蒸蒸日上的運輸行業的管理人員。

也可以讓一個能言善道富有魅力的播音係男孩,成為一檔電視節目的幕後調音師。

五年,它可以讓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像孫括櫟和孔灰幅這樣, 一個F市,一個H市,天南和海北。

也可以讓兩個人的距離更遠, 像謝卓和許約涵,一個幕後從業者, 一個電視上的新晉女星。

五年,可以讓15歲的女孩上完小學和初中;可以讓因偷錢的失足少年接受勞改又改過自新開快餐店維持生計。

林溪穗正審核著擴建奶牛場的報價表, 財務查小茶端著咖啡看著手機,一臉八卦地走了過來:“天呐林姐,她又買頭條了!這是有多想火啊?富二代後台都給曝光了,真的是帶資入組擠掉女二號成為上位嗎,這手段玩得也太玄乎了!這個許約涵真的是你同學嗎?”

對了, 忘了說,五年,還可以讓“同學”熬成“姐”。

林溪穗抬了抬眼, 應了一聲,在一頁上做了個標記後,翻了一頁。

“她啊,當年就害得我學姐差點吃藥自盡,後來替她背鍋的學長因為檔案有黑點不能上台主持,最後隻能轉戰幕後。”好在,聽孔灰幅說,謝卓學長在M電視台混得還不錯。畢竟男神在骨不在皮,越老越招小女生的喜歡。

隻可惜孔灰幅,常年喊著減肥減肥,結果絲毫不見成效,體重在160斤徘徊,頂多徘徊2/3斤。

“嘖嘖,原來從學生時代就這麼會玩手段,比不起比不起~”

林溪穗笑著搖頭,看完最後一頁,才放下手裏的筆,起身拿起黑色的手包和外套,對小茶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待會造價師來的話,給我打電話。”

“啊,你要去相親嗎?”小茶故意問了句。

“對啊。”

她故意一笑,提著包走出財務室。

從車庫取出白色沃爾沃,沒有設置導航儀,直接上了路。七轉八轉,穿過車流,終於到了目的地。

將車停在財政樓前,下了車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踏進三樓,找到了負責獎學金立項的老師。

“林同學,資料都已經辦好了,這次請你過來就是看下協議,然後簽個字。”柏老師請她入座。

“真是辛苦您了。這事兒一直都是您在走程序,要不然一起吃頓飯吧。”她坐在椅子上,握著紙杯。可樂

柏老師正想說不用,結果門口傳來敲門聲,柏老師將視線看向來人,眼裏亮了亮:“裴教授,這是這個月的工資和補助。”

柏老師從抽屜裏抽出一個信封,信封上用馬克筆標注著潦草的名字。

男人伸出手接過信封。那是西裝下露出的一抹白色的襯衫袖口,袖口處別著精致的袖口,手指修長白皙。看到無名指上戴著銀色的婚戒時,她頓了下,隻好低頭喝了口,捏著黑色水筆認真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柏老師起身,說:“聽說裴教授的選修課報名學生太多,還要分成兩個班,真是恭喜啊~”

男人的聲音低沉,似山中長鍾,耐人傾聽。“學生能喜歡數學,做老師也很欣慰。”

聽到這聲音,她怔愣了幾秒,才起身回頭去看。

隻見眼前人,身穿白色的襯衣,套著純黑色的西裝,暗紋領帶夾著銀質的領夾。一雙躍光的深邃的眼眸,正靜靜地盯著她。

她將手上簽好的協議,遞給柏老師後,道了聲謝,轉身提著包逃出了門。

怎麼會是他?

他結婚了!

……

林溪穗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碰上林媽又打來催促的電話,心煩意亂之下,她隻好硬著頭皮答應。躺在床上,酒精的勁頭還未完全褪去。

洗完澡後,她去廚房削了一個碭山梨,吃完後,才開始正兒八經換衣服,化妝。

眼刷掃過眼皮,她才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眼角已經有了些細紋。才24/5的年紀,明明有些人還在單身,卻有些人已經結了婚。

她眼角閃過一抹陰霾,很快恢複常態,繼續渾渾噩噩地往臉上撲腮紅。

中午時分,到達約好的茶館,穿過古香古色的回廊,由服務員引著她來到了一處雅間。雅間是古典的裝潢,空氣裏除了飄著茶香,還有莫名好聞的熏香。

真是會享受。

林溪穗打了聲招呼,低著頭坐了下來。室內縈繞著清幽的絲竹聲,麵前的茶桌上,擺著精致的紫砂壺,旁邊還有透明的玻璃敞口壺,男人正端坐在席子上,用熱水燙過茶壺後,才往茶壺裏放茶葉。

那雙手骨節分明又修長。

她不好意思抬頭看,隻好將視線全部放在手上。

“林小姐,這是第幾次相親?”

聽到聲音後,她忽然皺起了眉頭,抬起頭來,終於看清了男人的容顏,才覺得老天仿佛在和她開玩笑。

“裴援尚,你怎麼在這裏?”

“照目前來看,我在與你相親。”他往紫砂壺裏倒著滾滾熱水,“曉之以理,動之以茶。”

林溪穗嘖了一聲,果決地起身要走。

“穗穗。”他放下手中的敞口壺,傾身拉住她的手腕,“你生氣了?”

她心情複雜地打量他一番,問:“我有什麼可生氣的,隻是不想浪費我自己的時間。”說完,又下意識地掃了眼他左手的婚戒,問:“這麼快就離異了嗎?”

他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的左手,像是明白了什麼。舒了一口氣,挑起嘴角,說:“原來是吃醋了。”

“對不起,我不想和有婦之夫,亦或是離異人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