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正經的!你知道嗎,我為什麼要回來這裏工作?——就是因為你在這裏!”
“哦?”
“你知道的,我的興趣不在學術上,我的興趣是辦案,辦大案件,辦疑難的案件。所以博士一讀完,我就跑回來了,就等著你那裏有大案的時候你好召見我。”
“可我現在不在刑偵了。”錢思哲說。
“不在刑偵了?也不幹法醫了?”楊曦疑惑地問到。
“嗯。”
“那——”楊曦的情緒一下子降了下來,“我回來錯了?”
“延清還在那裏的呀!”
“我可是想跟著你學點東西啊!”
“看你說的!你現在是博士,掌握的知識比我多得多,我能有什麼可學的?我以前幹法醫的時候呀,可以說基本上是沒有經過係統的法醫理論學習的呢!”
“可你有經驗!這經驗是年輕法醫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楊曦說,“要不這樣,你把你以前辦理的案件寫下來,給我學習學習。嘿,你寫的時候我來做你的書童。這樣的話,也不枉自我回來呀!”
“你做書童?那怎麼行?那我不是成了博導了?”錢思哲說:“更何況,我以前辦的案件與現在相比,科學技術的成分可差遠了哦,寫出來不叫人笑話才怪?”
“那我可不管!既然我回來了,我也就纏上你了,你想寫也得寫,不想寫也得寫,哈!”
正在這個時候,法醫係主任俞建舟走了過來,笑到:“看來這警察帥哥是吸引人啊!我們的美女法醫這才剛回來一會,就跑來找你了,把我這個係主任都丟到一邊了啊!老錢,這樣吧,你就不要走了,楊曦這不剛回來嗎,我們就找個地方給她接接風吧!”
“好啊!正想領教領教楊曦的酒量呢!”
“沒問題,舍命陪君子!”楊曦說:“俞主任,我原先在辦公室用的那個櫃子沒人給我撬開吧?”
“誰會去撬你的櫃子呀?連你的辦公桌我都要他們不要動呢!”俞建舟說。
楊曦一聽,立即說到:“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然後拔腿就往教學樓方向跑去。
“你到哪裏去?”俞建舟追問到。
“我櫃子裏還放有兩瓶茅台酒哩!”楊曦邊跑邊回答說。
教師授課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知識重溫的過程。對於錢思哲來說,這一次的知識重溫,再加上楊曦的鼓動,使得他很長時間裏都沒有從過去工作經曆的回憶中掙脫出來。他想起了幾年前即興寫下的一首小詩:
法醫生涯廿餘年
瞅盡人間悲與冤
滌蕩惡行平生願
還我乾坤朗朗天
自己的願望實現了嗎?錢思哲想。
人們啊,為什麼要無休止地炮製血腥的暴行呢?
拉美作家奧拉西奧·基羅的《斬首的母雞》中寫到:有一對夫婦生了五個孩子,前麵四個都是白癡,好不容易生下了第五個小女兒,發育正常。可有一天四個白癡在觀看了父親宰殺母雞的過程之後,興奮異常,待父親外出後,白癡們模仿父親殺雞的樣子,把唯一發育正常的小妹的喉管切斷了。
文明與愚昧,在對待生命上,是那麼的涇渭分明!但對於炮製血腥暴行的人來說,僅僅以愚昧兩字就能說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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