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難受,那有什麼辦法呢?心病還需心藥醫。

“紀醫生,不是我們要說你,沒必要那麼認真的吧。都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確定你當初的感覺還在?當時是個什麼年紀,能懂什麼?難道你會明白那時的感受?說白了,那是個小孩子辦家家的年紀,你確定不是把她當成媽媽,或者兄弟姐妹?亦或者,是因為太寂寞,太孤單了,而當時是最為幸福的一個回憶。”

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就坐在他邊上,職位是律師,也是紀瑉之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來這邊已經好幾年了,在這裏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關於紀瑉之的事情,他是了解最透徹的一個。他算是最冷靜的那個,能在這個時候,還是一臉的鎮定,處處為了兄弟幾個著想。

“認真,嗬嗬,我倒是希望從來都沒有認真過,真的是,真的是,心會痛啊!”紀瑉之這樣失態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她若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心,就不會讓他如此寒心了。紀瑉之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似的。

紀瑉之從前給人的印象,總是暖男一枚,偶爾有些呆萌,待人親切和藹,從未有過緋聞之類的事情出現,在男女關係上更是像一張白紙,可是他卻這麼輕易就給人不滿和心痛,太讓人失望了之類的,由此可見,他受傷之深。

剩下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阻止他,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發泄,他們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該怎麼做,這個時候該讓他喝個夠。他還把自己那邊的酒拿到了紀瑉之那一方向,最邊上的拿著自己的杯子,小口地抿著,而紀瑉之則在一旁看著,忽然站起來,左手上的金表在拿起酒杯的瞬間閃了一下,他沒有表情,目光裏滿是流光溢彩,仿佛這燈光裏所有的顏色,全部落在了他的眼眸,璀璨若星辰。

“要喝,一起。”說著,便舉杯而盡。

有了人開始的帶頭,剩下的人也變得嗨皮起來,也同時舉起了酒杯,異口同聲:“別忘了我。”“還有我。”也同時喝了下去。

酒過三巡,哥兒幾個才安靜下來,都三三兩兩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相互炫耀了一下手中的空酒杯,相視一笑。

“紀瑉之,紀大醫生,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情,別憋在心裏,說出來,哥兒幾個幫你擋著。”一男的說得豪言壯語,義正言辭,打了個酒嗝,事實上,每次有事情,跑的最快的都是他,每次有爛攤子,收拾的人都是剩下的人。紀瑉之不是老大,可是卻像是這群人裏的哥哥,用他的話來說,哪裏有什麼事情要你們出馬,通常最後收拾殘局的人就是我。

“她打掉了我們的孩子。”紀瑉之是個怎麼樣的人,那麼質樸的一個“四有青年”,有房有車,有錢有樣貌,上哪裏去找這樣一個黃金單身漢?竟然有人倒貼的都不要?不僅僅是家世清白,而且他本身也潔身自好,從來沒有任何的女人問題,至始至終都隻愛著一個人,可這樣的他,竟然也會露出這樣落寞的表情。淡淡的,像是不小心在湖麵投下的一粒石子,點點漣漪之後,他似乎又是那個和平時一樣的紀瑉之了,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兄弟了。

但燈光下投射出淡淡的影子,是睫毛上沾著的水汽,還是眼睛裏藏著憂鬱的蝶?

紀瑉之怎麼會在乎一個孩子呢?若是他想要個孩子,多少人排著隊給他生,可是他偏偏就有了想要讓一個女人為他生孩子的想法。而偏偏,這個女人不願意為他生孩子。人生就是這麼奇妙,你喜歡的不一定喜歡你,你不喜歡的卻偏偏喜歡你。

“那個女人是傻了嗎,竟然不要紀醫生的孩子,真是,多少人排著隊呢?紀醫生,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反正那麼多的森林,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成嗎?”隻可惜,他的安慰並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僵硬起來。

紀瑉之不說話,他當然知道不值得。但是他卻偏偏喜歡上了她,此生也許唯有一人而已。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外人看來值不值得,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愛情裏,原本就沒有勝負,先愛上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輸家,因為他愛得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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